“顾五!有没有事?”闻歌抽暇转过甚来,促声问道。
“云过说得对,是有些不对劲,谨慎些!”顾雁迟走近两人身边,一边沉声道,一边鉴戒地打量四周,光芒一掠,那柄光剑已模糊现在掌中。闻歌本来也只是为了跟云过负气,听到这番话也不再出声,一手悄悄拢上了袖口,一边戒慎地四下探看,一边谨慎地挪动脚步。四下里很温馨,太温馨了,仿佛连风息也静止了普通的死寂,只能闻声几人有些紧绷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没事!”胸口的窒闷未消,顾雁迟的神采有些惨白,连带着那笑容也惨白有力地贫乏压服力。
“没…..没体例!我……我怕呀!”云过颤抖着,一手掌着炼魔灯,一手紧拽着闻歌,惨白脸容上那双眼睛错愕地睁大着,四周探看,就怕四下深浓的黑暗里,突然冒出个甚么玩意儿。
“另有一刻钟前颠末的那片林子,有棵树被劈了,我之前觉得是雷击,没有在乎,这么一想,只怕是……”顾雁迟回想着,眸中凝重之色渐浓。
恍忽间,有人轻且浅的感喟,闻歌终究率先挪开了视野,将那盏灯往云过掌中一塞,而后,回身,抢先迈开了步子,“别啰嗦了!快点儿走吧!再磨蹭下去,下辈子也别想进松陵原!”
“嗯!”闻歌倒是看也没看他,点头应了一声,便携了赫连小白,卸了脚下的云,翩然往下落去。
“当然……当然看得出来!可我还是怕啊!并且就是没有鬼,才更奇特呢,好不好?”云过哆颤抖嗦地辩驳着,手里的炼魔灯也是伤害地摆布摇摆。
“别碰那块石头!”那边,云过瞧见闻歌正要踢开面前地上几颗石子儿,脑中灵明一开,醍醐灌顶想到些甚么,下认识地惊叫出声,但是,已经晚了。那几颗石子儿被踢开的同一时候,方才静止的风息顷刻间卷着腥气,如飓风般劈面而来,若非几人仓猝沉气定步,那风,几近能将人掀翻。还没有缓过气来,只听几声短促锋利的叫声,方才云过还在感慨消逝了的东西俄然从四周八方冒了出来,像是被关得久了,饿极了,携着满满的戾气,张牙舞爪地朝几人扑来。
顾雁迟有一种让人莫名信赖和安宁的力量,或许对于闻歌,不敷以摆布,却完整能够影响。她敛目思虑半晌,不得不说他的话有些事理,因而她轻吁出一口气,稍稍伸展了眉心,“那好,我们就先找到鹰鼻峡再说!”话落,她挺直了腰背,双唇无声爬动,光芒一掠,那盏俭朴无华的炼魔灯已现在掌心,左手重抬,中指与拇指并拢,捻起一个诀,便要以法力催动盏中穷途炉之火,右手却在这时,被人悄悄拉住。闻歌一怔,下认识地想要摆脱,而对方,却已经先移开了手,仿佛那长久的一握,只是她恍忽的错觉,黑金色的眼瞳望向身侧的人,苍茫、猜疑中,有着浅浅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