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涂在纸上,干枯以后只剩一点浅淡的黄色,加上鹞子上扑了灰尘,不细心看底子发明不了。但是这些蜂蜜,却能招来蚂蚁,玄色的蚂蚁聚在涂有蜂蜜的处所,就能替她“写”出那封信。现在她需求的只是一个时候――必必要偶然候让蚂蚁爬到纸上,又必须有一小我在蚂蚁将涂有蜂蜜的处所全数咬去之前,发明阿谁鹞子。
丹青赶紧挡在顾嫣然身前:“出去,出去!”
顾嫣然扶着腰靠坐在木墩上,似笑非笑:“找甚么?纸条吗?这院子里既无笔又无墨,连画眉的黛都没有,我们拿甚么写?血书吗?”
“这会儿阳光好,夫人略坐一坐。”丹青扶着顾嫣然,在院子中间的木头墩子上坐了下来。她那日被陆镇的部下用掌刀在脖子上狠狠砍了一下,到现在脖子还酸疼着,老是不自发地要稍稍歪着头。
一名保卫懒洋洋地过来,一只手就把丹青从地上捞了起来,带进房里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别的三名保卫正凑在一起说话:“那鹞子是不是那小丫头用心放走的?”
顾嫣然半阖着眼睛笑了笑:“好。”
这个田庄是顾嫣然最早接办的一批,天然用的都是本身人。这个时候不说别的,小掌柜必定要来亲身看着采摘花蕾,另有庄子上的庄头,这些人现在都算得上长房的亲信了,只要能送个信出去,必然就能转到周鸿手中。可题目是,她们底子不能走出这院子一步,而庄子,想来离此处另有一段间隔。别说凭两条腿了,就是有马,她们都跑不过这里的保卫。
“那一个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万一真把本身折腾出点事来,哭都来不及,她天然不敢。”
丹青也嘲笑:“抽我?气坏了我们夫人,你主子的惩罚,你当得起吗?”
丹青被她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也放低了声音,“奴婢说,像夫人用过的头油香……就是,就是我们铺子里出的阿谁玫瑰头油……”
“好。”顾嫣然心不在焉地答复。又一阵风吹过来,公然又带来淡淡的香气。
“实在平南侯夫人生得也不错,只可惜肚子里有一个,不好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