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后,人必定已半死不活,再加上获咎了贤太妃,无人敢去给她送药,更别说去医治。
燕鲤站在殿外多时,顿时思路翩飞起来,飘远,又有些放飞。
“叫声太大,违背端方,毫无礼节,拖下去,五十大板。”
“既然来了,就过来看看吧。”贤太妃缓缓起家,那小巧剔透的身材被宽松衣衫掩于此中,说不出的贵气,谈不到的媚态,包裹其间。
“沈折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只是不知,是你折了人,还是栽了人?”
“我在问你。”贤太妃冷了面色,她眼底模糊有着懊丧,手垂了下来,“世人的观点于我而言,不过流水无痕,而你是不一样的……”
是沈折枝。
燕鲤抬眼看他,看到他那白玉般的面庞上,那淡色的唇上有着较着的红痕时,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沈天师是被强吻了么?”
“贤太妃未叮咛让你出来。”沈折枝的行动不失礼,恰到好处,燕鲤闻言,退后几步,眼观鼻鼻观心,看沈折枝出来了,感觉百无聊赖起来。
久久不得解,贤太妃一阖眼,“本宫乏了。”
这时,内里传来一阵吵声,像是在手忙脚乱,还异化着一些说话的声音。
她想推开身前的人,身材却不听使唤,像是被定了穴位普通,一阵酥麻感传来,接着是盗汗囊括满身,眩晕感袭来,飘飘忽忽的,内心有一种非常的情感在蒸发,一会冷一会热,冰火两重天,斯须,眩晕感更强了。
沈折枝走的近了,燕鲤反射性的退后一步,被他拽停止段,“那燕女人介怀我吻你吗?”
贤太妃至今不知沈折枝到底想干甚么,是为了那拯救之恩相报于燕国,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而留在这,或者无处可归?
沈折枝俄然顿了脚步。
闻声,沈折枝不愠不火,“燕女人何故见得?”
燕鲤咳了两声,一本端庄道:“沈天师不必讳饰,我不会说出去的,用不着杀人灭口。”
一旁的宫女恭敬的站着,于心不忍,“太妃娘娘,您为何不奉告天师大人……”
她微微伸开手臂,转了一圈,一贯无神采的面上挂上一抹孩子气的笑容,似被温水包裹住的鹅卵石,目光里清澈见底。
即便是她命不久矣,也不会在那人的心底激起甚么水花来,他的湖面,太温馨,太安静。
窗外轻风绵绵,绿意盎然,漫上枝头,芳香的气味,芬芳天空。
燕鲤将唇一抿,这说了和没说又有何辨别?
榻上的女人三千发丝铺了浑身,容颜超卓,脸孔温和,入媚三分,刻骨三分,身穿薄纱,妙曼身姿若隐若现,惹人遐想,像是勾引的罂粟,诱人来尝。
“哗啦――”
这句话,几近是判了极刑。
在沈折枝面前,她很少自称为“本宫”,以来提示两人的身份,和那一道没法超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