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燕氏满门被奸人谗谄谋反至帝京,大兵压阵,黑云压城。
“天行有道,万物行自有道!”
一代左相,去请一些江湖不入流的羽士,说出去的确平白惹人笑话,指不定在上朝时被参几本不务闲事不敬鬼神。
“好!”一声好,充足。
两位保护恍然大悟,让人去请道长,哪能高调,天然是事事悄无声气的去不为人知,左相不好出面,也不好让太多的人晓得,就暗自叮咛了人去也是在情在理。
一刻钟后,燕鲤重新呈现在相府。
她已换了副人皮面具,用别般的面庞来到相府门前,果不其然被拦下。
这句受人所托就别有深意了,燕鲤内心思忖着,真是在何时都不失了警戒,不时细心。
白绸绾笑意盈盈的看着大步走来的左相,轻声道:“爹,你来了。”
燕鲤悄悄睁眼,“人间苦,人色。”
相府仆人乱了,也急了,纷繁跑向燕鲤,顾不到手中的活,脚步混乱不自知,叫唤着,不过是些让燕鲤快停下在相府不得鼓噪骗子绕道之类的话,可燕鲤的身形太快,扑了个空的何止一人,因而相府呈现了一副古怪的场面,无数人前仆后继的跟着一素袍人后身,倒地不醒者少,被绊不起者多,那素衣飘飘,衣衫猎猎,在空中掠过烈烈的陈迹,似是光射入湖底那一刹时绽放的光芒,不为人知,只为水知。
“何人在相府鼓噪猖獗?”
她款款走来,芊芊细作步,眉眼娟秀似远山之黛,外罩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内穿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头上金步摇微颤,衬得美人笑靥如花。
燕鲤抽出脚步,进了相府后,拿出本身的招幡,晃闲逛悠的进了相府,敏捷换掉粗布衣裳,穿上素色道袍,头插竹簪,取出胭脂水粉往面上一抹,以淡黄面而视之,面庞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白绸绾用心在话里添枝加叶,也是赋性好处使然。
“此府凶吉分,阴阳合,聚气生。”
她从暗处走出,在相府大摇大摆的前行。
左相却不想瞥见这个女儿,假装不闻,目光扫视在场之人一圈后,定格在燕鲤身上,见她不像是过来拆台的,不由得起了几分狐疑。
来者,白绸绾。
白绸绾见左相迷惑,美意提示道:“爹,这是道长,被您的鸿辉吸引而来,想为相府算一卦。”
两人赶紧让开,恐怕本身迟误了左相闲事而受罚,“既是如此,出来便是。”
这几句话不止是吸引了各行其职下人的猎奇与目光,更是让行至走廊的各色姨娘蜜斯足立,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看似在招摇诱骗的素袍人。
白绸绾在摸索她是否为别人所托,来相府妖言惑众,而燕氏倒是感喟一声,“此地乃圣地,经百年灵火不灭,终成复苏,却遭了短命,早一步而从凡,泯然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