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决定东巡,不再理睬北方的乱局,老夫深知天下之势,已无可逆转,何如杨家于我独孤家恩宠有加,老夫实不忍离弃,过几天将跟从皇上一起前去江都,这张卖身契是一个月前封伦亲身送到老夫的手上,此人一贯喜搜刮美人蓄养为姬,送与蛮夷作媾和之用,老夫看他对鹅鹅早已起意,老夫一走,他再无顾忌,你须防备他一二。”
“命苦,不要乱来,对方是武状元,你不是他的敌手,会亏损的。”
孙郎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女人身上有很多被人用针刺出来的针眼,胸部,臀和大腿上,乃至最私密的处所都有,老夫思疑有人虐待她。”
独孤盛的右武卫府,六十岁高龄的独孤盛听完甄命苦说出事情的颠末,须发冲冠,一拍桌子站起家来,满脸大怒地喝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等暴虐的妒妇!……鹅鹅她现在环境如何样了?可有性命伤害?”
“命苦,如何了,你在看甚么?你说有体例测血型,如何测?”孙郎中见他一人单独站在那边不断地翻看手里的甚么东西,忍不住问了一句。
甄命苦脸上暴露一贯的笑容:“我不会乱来的,我还想跟鹅鹅过完下半辈子。”
甄命苦收起手机,走到张氏身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接着转过身,盯着孙郎中,缓缓说:“用我的,我的是rh阳性b型。”
说完,大步迈出医馆。
……
“有件事不晓得该不该跟你说。”孙郎中有些欲言又止。
话虽如此,他却已经下定决计,再苦再难,不管要支出甚么样的代价,此生当代,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宋金刚。”
“已经稳定下来,只要不再刺激她,应当不会有甚么大碍,这事虽说是那刘二妹虐待鹅鹅,实在跟我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我说的那些话伤了她,她不会做这傻事的……”
说着,站起家来,“孙老,费事你照看她一下,我出去办点事。”
想起临走前独孤盛对他的提示,脸上多了几份忧愁。
“甄哥哥,你没事吧?”
“不可,寄父说了,再抽你就有生命伤害了,张姐姐已经离开了伤害,只要醒过来,给她进补一下,重视护理,应当就不会有甚么大碍了……你不是说不哭了吗?你哭的模样真丢脸!”
孙郎中见他模样,怕他一时打动,做出甚么傻事,仓猝岔开话题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是rh阳性b型血,这类偶合但是几十万人当中才出那么一对啊。”
“没事,再抽点,以防万一。”
孙郎中从房间里出来,走到他身边,看了神情怠倦,眼中却带着冲动的甄命苦一眼,叹道:“幸亏你及时把她带过来了,如果再迟一些,就算你故乡的那些顶尖外科大夫,怕是也很难把她抢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