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毕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吃惊道:“若不是将军?是何人在镇守朔方城?”
本来有些迷惑的张氏见了此人,顿时浑身一颤。
帐篷别传来浩繁突厥侍卫的叫唤。
张氏点头说:“将军所说,句句失实,本宫能够作证。”
此时的甄命苦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惶恐之色,笑着说:“老夫此次前来,并非为了与可汗为敌,只为护送公主。”
甄命苦闻言却一动不动,嘲笑说:“若老夫没猜错,可汗是想乘老夫不在,不顾大隋和亲的诚意,派兵攻打朔方城吧?可汗既然懂汉语,那应当晓得,在我汉族有一个词叫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说的就是可汗这类行动,可汗这杯酒老夫可不敢乱喝。”
始毕闻言,笑容渐渐地从脸上消逝,变得有些阴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会,朝身后的营帐里间大喝了一声:“把人给我带出来!”
统统人惊呼一声,明显都晓得此人。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张氏的心肠软,必定是不忍心看着这刘二妹死在她面前。
恰是十几天前甄命苦曾经放走过一次的刘二妹,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断念,竟然前来跟突厥可汗告发。
在坐的可汗闻言脸上全都浮起一丝肝火,却没有一个出言辩驳,假定是别人说出这话,他们说不定早已一拥而上,将此人撕成碎片,可这话如果从暗卫大将军口中说出来,他们就不得不考虑此中的实在性。
始毕脸上阴晴不定,盯着甄命苦,俄然朝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低头在他耳边用突厥语说了几句,那侍卫领命,缓慢地去了。
始毕神采阴晴不定,连他身边的钵苾,也是一副愤恚填膺的模样。
盯着甄命苦好一会,语气软了下来:“将军有所不知,这颉利本是处罗可汗的亲兄弟,与本王也是同父异母,因其一向不忿本王与隋朝来往,以是想用这类体例粉碎本王与公主的和亲……公主存候心,与公主结婚以后,本王立即与他断绝来往,与隋朝缔盟!”
始毕一副早有筹办的模样,朝帐中的那些突厥侍卫大声喝斥,突厥侍卫这才纷繁退下。
甄命苦不慌不忙地说:“当年是可汗不顾两国友爱盟约,失期在先,欲置我大隋天子死地,老夫身为大隋将军,岂能容我朝皇上任由外族欺辱!明天皇上让公主嫁入突厥,就是要显现我大隋对突厥既往不咎的大国胸怀,你们突厥不但不领恩典,反而派人偷袭公主,若不是老夫在和亲队中,公主早已被你们突厥人给奸污欺侮,可汗对于这事,又有何话可说!”
始毕脸上一阵惊诧,哪想到甄命苦现在身陷包抄,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发兵问罪,特别是听到甄命苦前面的话,眼睛不由地望向一旁的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