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顿时吓了一跳，仓猝走到张氏床边，见她脸颊火红，冒着盗汗，摸一摸她的额头，却非常烫手，仓猝问是小月和小莹两人是如何回事。

张氏笑着摇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迷恋，声音里带着慵懒，有些衰弱：“相公，我想吃蛋挞。”

妙玉见他脸上的笑意，明显早已不把旧事放在心上，并且他们伉俪也总算是团聚了，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忧愁，愣愣地看着甄命苦，有些不敢信赖地问：“命苦哥哥，你就是月桂楼的护院吗？”

两个丫环站在一旁，掩嘴偷笑。

甄命苦见她们神采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她们如何了，她们也只是摇了点头，并不说话。

甄命苦笑了：“遇见你我也很高兴，记得帮我保密，归去吧。”

说着，将面具重新戴上，看得妙玉一阵诧异。

妙玉笑了，月光下，如玉兰花绽放，只是眼睫毛上还挂着闪闪的泪珠。

张氏倒是不否定，点了点头：“恩。”

妙玉摇了点头：“我已经不住在牡丹楼了。”

甄命苦俄然有些体味这个小女孩，笑着说：“也不消这么奥秘兮兮的，天然点好，今后有其别人的时候叫我甄护院就行，不过我还是比较喜好听你叫我命苦哥哥。”

妙玉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几座宅子，那边是各地前来插手花仙子提拔的秀女居住的处所。

终究，她肯定面前此人就是当年阿谁瘦巴巴的甄命苦，欢乐嚷道：“命苦哥哥，真的是你！”

妙玉沉默了下来，低头不语。

小月和小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敢尽言，只说是受了点风寒。

甄命苦内心想着妙玉如何会俄然住进秀女楼，有如何会半夜躲在内里抽泣，不知不觉已回到月桂楼，上了楼，推开张氏的房门，一股刺鼻的中药材味道扑鼻而来，眉头一皱，一眼便瞥见正躺在床榻上的张氏，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敷着热毛巾，已经睡下了，小月和小莹正在房间里服侍着，见他出去，仓猝起家给他请了安。

他的最后一句是打趣，可听在她耳中，却当了真，一脸谨慎，转头四顾，月色昏黄，花影摇摆，除了两人，并不见有其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甚看着甄命苦，脸上带着一丝果断的神情：“命苦哥哥，你放心，我必然会替你保密的！谁我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恩，环儿姐姐来过了，给蜜斯开了几副药，刚才已经煎给她喝下了。”

妙玉捂着嘴点了点头，模样儿格外灵巧听话。

甄命苦更加奇特起来，心知她们必然是受了张氏的叮咛，不想让他晓得，正待问清楚，身后传来张氏轻柔的声音：“相公，你返来啦？”

没想到她竟还记得他，这一声甜甜的命苦哥哥，如蜜糖般渗入了甄命苦内心，笑着说：“我还觉得你不记得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