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站在船埠上，看着正筹办上船的裴姓墨客，感慨道：“志在必得又如何，她已故意上人，就算我故意，只怕也只要空嗟叹，刚才她还跟我说，此次的花仙子提拔以后，她就要闭门谢客，嫁入平常百姓家，相夫教子了，怕是此生我与她有缘无分，图惹相思罢了，真不知天下间有哪个男人这么有这等艳福……”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船埠旁，裴姓墨客伸手招来一旁的船夫，付了银子，转头笑道：“看来李兄已被她给迷得神魂倒置，对她志在必得了。”

甄命苦脸上带着面具，两人并没有认出他。

“哎，李兄没传闻比来关于这月桂仙子的传闻吗，依我看，她一定就那么地冰清玉洁，李兄以诚意待之，可她一定是以诚待李兄你啊，这都来多少回了，也被她回绝了多少回，依我看，她这是在用心吊着李兄你的胃口，好从李兄你兜里掏银子。”

恰是他当日在红杏别院跟包家的老爷打赌时借给他一千两白银赌资的那位李老爷和他那位墨客朋友。

甄命苦奇道：“这不是恰是你们女人最喜好的决斗伎俩吗？撕衣扯发，抠鼻挠脸，抓奶咬臀，无所不消其极，最胜之不武的就是你们女人打斗了，不过倒是最都雅的……”

另一人笑道：“哪能冒昧美人，光是听她唱曲，看她惊鸿仙子般的舞姿，就已经心对劲足了，此女非其他俗气女子可比，不能操之过急。”

张氏咬着唇，媚眼如丝地望着他：“你很体味女人吗？如何会那么清楚？”

“哈哈，李兄岂不知美人配豪杰，如果美玉，岂容她陷于泥污当中，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欲嫁入平常百姓家，得先问问天下豪杰答不承诺……”

……

“喜好相公替你报仇吗？”

甄命苦看得一阵心跳减轻，这妮子大要说他坏，实在内心不晓得有多高兴，估计是见他为了她不吝获咎凌霜感到欢畅，消弭了疑虑，这才表示得那么较着，一点也不粉饰心中的欢乐，那种幸灾乐祸的模样，公然是出嫁从夫，有了他当年无耻的几分模样，多了一分她平常所没有的奸刁滑头，忍不住伸手搂她入怀里。

裴姓墨客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姓男人眉头皱了起来，“竟有此事？”

张氏推开他亲过来的大嘴，笑着问：“相公，甚么是远视啊？”

张氏伸手抓住他在她翘臀上捏揉的手，红着脸道：“但是如许有些胜之不武啊。”

李姓男人仿佛也发明了不远处阿谁正竖着耳朵偷听的老头，微微一笑，回身与那裴姓墨客上了船，垂垂远去，两人说话的声音垂垂远去，再也听不清。

李姓男人略有些不觉得然：“我看她不像是那种女子，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信赖有一天我的诚意能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