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浅显不过的一首曲子，到了凌霜的手中，都能化腐朽为奇异，变成动听动听的曲子。

……

妙玉站在她的身边，手里拿着那把小提琴。

牡丹楼里传出了几声清脆动听的敲击钢弦的声音，装上了合金钢弦后的钢琴总算是大功胜利。

被绑走几天的包三爷回到洛阳时，浑身披发着屎尿骚臭，神情委靡，模样狼狈，全然没有了包三爷以往的威风和豪阔，刚进包府见到妻女和老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嚎哭，忏悔不已。

皇泰二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日，农耕之时，天下烽火再燃。

张氏为前来跟她告别的李老爷斟上一杯水酒，略有惊奇地问。

花一个月的时候把握一种乐器，对她来讲，已经是破天荒的冗长。

代王杨侑派宋须生镇守翟邑，死守不出，又着大隋名将屈突通镇守河东，与宋须生互为照顾。

凌霜手中拿着几张五线琴谱，站在这台还披发着木香的钢琴前，眼中明灭着严峻和冲动。

他那几个娇妻美妾和几个后代们，也不管他身上脏臭，跑上前跟他捧首痛哭，包昌隆高高举起的拐杖也就没舍得敲下去，转过身偷偷抹起老泪。

“李某妻妾虽成群，可仙子你倒是李某此生最心动的女子，若能得仙子看重，此生定不相负。”

谁又能想到，她只是第一次拂动这些吵嘴相间的琴键，她的统统乐曲，都在她脑海中吹奏了无数遍，就如她的感情普通，与她溶为一体，不分你我。

与此同时，瓦岗翟让带领瓦岗军攻陷荥阳，兵屯巩县城下，图谋洛阳最大的粮仓回洛仓。

凌霜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走到钢琴前坐下，将琴谱摊开，放在钢琴的谱架上。

那“李老爷”顿了一顿，盯着张氏娇媚的俏颜，缓缓道：“不瞒仙子，李某对仙子敬慕已久，不知仙子你愿不肯意跟李某一起分开洛阳。”

洛阳南面的朱粲军乘乱复兴，蠢蠢欲动。

“李先生要分开洛阳吗？”

她问她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传授她技能，妙玉支支吾吾，哪敢奉告她是甄命苦手机里那些讲授视频让她突飞大进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来由对付畴昔，凌霜却哪肯信她，越建议疑，思疑的第一个工具当然就是阿谁多次让她吃惊的色老头。

……

各地烽火纷飞，洛阳红杏别院却还是红炽热烈，一派繁华气象。

晋阳李家起兵晋阳，以勤王之名，聚众十万，沿汾水南下，兵屯翟邑城下，剑指长安。

琴声响起，节拍轻缓而放松，开端略有些陌生，显得轻重音节掌控不是很到位，不过很快，凌霜便闭上了眼睛，手指随心而动，乐曲也垂垂偏离了乐谱。

一向尽力跟上她的妙玉垂垂地感到吃力，终究放弃，放下小提琴，一脸烦恼，却又不无恋慕地看着如鱼得水的凌霜，看她一小我的毫无章法的即兴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