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空间狭小，却涓滴不影响他腾腾燃烧的兴趣。

他边说边躺了下来，宇文晴为他捏揉着肩背，轻声道：“仆人思疑他只是伪降，并无忠心吗？”

朱粲神采急剧变更着，廖胜是他的亲信，他又如何会不晓得廖胜的为人，甄命苦这番说辞，毫无马脚，一听就是廖胜才调得出来的蠢事，再加上出征前，他就已经密令廖胜，一旦邓州城破，务必将邓州城那些顽抗的贱民杀光，把妇孺全都抓了，然后一把烧光邓州城，廖胜此举也是在履行他的号令，只不过这干才实在不堪重担，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宴席过后，百官散去，朱粲回到寝宫，宇文晴奉侍着他淋浴，扶他坐在龙床边，跪在他的面前，为他捏揉着腿脚。

甄命苦更加地烦恼，口中连连请罪，自责甚深，若不是朱粲连声安抚，他都恨不得要拔剑自刎，一死以谢天下了。

朱粲看在眼里，虽内心伤溜溜妒忌得难受，却更加地放心起来，凡是后代情长的男人，都没有多少大志壮志，只要张氏体内有尸蛊一天，甄命苦就能被他所用，乖乖为他效命。

朱粲笑道：“本王正有此意，现在本王身边信得过的人，也就你这么一个，这甄命苦固然狡猾，却有个致命的缺点，你能够从他女人身上动手，不管用甚么手腕，本王必须对此人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然连睡觉也睡不平稳……”

甄命苦心中痛骂朱粲说话如放屁，连草稿都不打，脸上却不露声色，举杯呼应，感激涕零道：“多谢楚王，就是不知这蛊毒留在人体内，会不会对人形成甚么伤害？”

甄命苦说着，俄然啊了一声，回过甚对一脸嗔恼的张氏愁眉苦脸道：“娘子，我也没说错吧，为甚么掐我？”

他笑着向甄命苦举杯，说道：“本王曾说过，等甄将军此次班师返来，就为你娘子解去身上的尸蛊之毒，不过这解毒的药物并非一朝一夕能炼制成，并且药材极其罕见，炼制一颗需求破钞九九八十一天，甄将军恐怕还需等候一段日子。”

朱粲不提，甄命苦也不开口，坐在张氏身边，握着她的手，吃着她为他夹的菜，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腻腻情话，逗得她脸红耳赤，低嗔轻语，眼波如水。

当甄命苦有些难以开口地说出监军队大部分是在入屋奸.淫时被人攻击，死时身上寸布不挂时，朱粲再不思疑，破口痛骂廖胜。

甄命苦又将从邓州城收缴的数十万两白银上缴，邓州城中虽无粮，银两却多，朱粲很快转怒为喜，将廖胜之死抛诸脑后，赐与甄命苦并肩同车的殊荣，在宫廷仪仗的班师乐声中，一同回了南阳宫中。

“放心，只要本王不吹响这支小玉笛，你夫人的身材与凡人无异，不必对身材形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