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沉默不语。

……

甄命苦悄悄在她光滑细嫩的小腹写道：“只能如此”。

终究，他瞥见了一小我影，正坐在枯柳树下。

朱粲以甄命苦为前锋，率暗卫军摸索对方真假，甄命苦领命后，亲身率一千暗卫军，入夜时分出了虎帐，筹办潜入对方的虎帐中。

南阳城外的白河在拂晓前的月光中显得喧闹平和，河面波光粼粼，没有渔船，没有人迹。

……

宇文晴俄然咳嗽了一声，用手捂着嘴，软软的躺倒下去，借着月光，甄命苦见她摊开的手掌上，竟有一团触目惊心的玄色血块，顿时被吓了一跳，仓猝蹲下身，将她扶起家来，让她背靠在他身上，脱下身上的一件衣服，披在她肩上。

几天后，从城别传来战报，晋阳李家父子屯兵灵石郡，兵逼宋须生镇守的翟邑，河东的蒲州竟在一夜之间堆积了一支上万人，设备精美的奇兵，由李渊的至公子李建成率军，与李渊和他的儿子李世民所带领的李家军互为呼应，南北两面夹攻翟邑，宋须生有力抵挡，兵败身亡。

宇文晴眼中闪过一丝和顺，仿佛堕入了某种回想中，呢喃道：“之前我相公也很疼我的，他行刑前的那天早晨，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必然要活着，要为他报仇，说不管受了甚么委曲，都要活下去，直到为他和他的家人报了仇为止，不然就算到了鬼域，他也不会谅解我，更不会认我做他的老婆，但是现在，甚么也不首要了……”

李渊攻陷长安后不久，马不断蹄，挟大胜余威，命李渊堂兄之子李孝恭为行军总管，率五万精兵，直接往东南而来，经过商洛郡，丹凤郡，西峡郡，如摧枯拉朽般，四周饱受朱粲军伤害的百姓纷繁呼应，一起横扫朱粲各地驻军，最后屯兵内乡县，剑指南阳。

……

朱粲急召众大臣商讨对策，都说唐军来势汹汹，不成等闲视之，朱粲决定御驾亲征，以新胜不久的甄命苦为征西大将军，疆场点兵，筹办迎击唐军。

……

甄命苦出征期近，敌手还是他一向所推许的李家父子雄师，这让张氏不由地忐忑不安起来。

甄命苦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仓猝问：“你如何了？我娘子呢，是你让人给我送信的？她如何了？”

刚出营地潜行军几千米摆布，便有暗卫军的哨探传来一封密信，甄命苦拆开一看，神采大变，二话不说，将暗卫军的批示权交给了暗卫军副将李大亮，让他遵循原打算履行查探任务以后，单独一人骑着马，朝南阳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方才在他胸口划的是“帮朱打李吗”，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帮朱粲抗击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