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掌柜不消再劝了,仗我打过很多,向来没有感觉本身打赛过一场,现在我只是一个被停职的无权散官,胸无弘愿,只想带着我两个娘子,阔别这些无聊的争斗,不是我不肯着力,实在是故意有力。”
包昌隆惊诧道:“甄将军身为皇泰朝的臣子,洛阳现在危在朝夕,莫非甄将军你就一点也不为皇泰朝的兴亡担忧?老朽固然是一名贩子,却也晓得忠君爱国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甄将军这话实在令人不解。”
连楼中的丫环都感觉这个男人实在太没心没肺,只知玩耍作乐,饱食整天。
张氏羞得悄悄拧住他耳朵,娇声嗔道:“你已经几天没出门了,再呆在家里,都将近发霉了!”
“照如许下去,不出一个月,洛阳城粮食匮乏,城必破。”包昌隆的话语中带着担忧。
汗青由胜利者誊写,这句话内里包含了太多失利者的酸楚和血泪,光亮和公理向来不是理所当然的,胜利的不必然是公理的一方,只是被汗青的誊写者冠以了公理的名义,正如外族入侵成了统治者,对被入侵的一方来讲,如许的胜利者自夸公理,并用暴力维系本身的公理形象,对于被侵犯的一族,如许的胜利者永久都是强盗和恶魔。
包府中。
包昌隆被他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眉头一皱:“甄将军,这……”
城中固然粮价飙升,甄命苦倒是不急,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经为明天的到来做好了万全的筹办,在月桂楼的地窖里,储备的粮食和酒水够楼里的人吃上几年的,再加上跟五粮王老板包昌隆的友情,肚子必定是饿不着他的。
包昌隆和他儿子包齐家热忱接待他的到来,酒过三巡,包昌隆提及了洛阳城中的危急情势,还说到这些天包家五粮王的买卖因战乱带来的严峻影响。
甄命苦笑着说:“包掌柜真是太高估我了,瓦岗军现在攻占了黎阳和回洛两处大粮仓,粮足兵多,虎将如云,气势如日中天,洛阳城中倒是王世充这类人批示,胜负已分,更何况这类时候,谁入主洛阳,实在对洛阳老百姓来讲,都无关紧急,最首要的是谁能尽快结束战役,让他们吃上饱饭,谁就是好主子,王世充必定不会是个好主子,洛阳一日在他手里,老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既然如许,何不让瓦岗军来尝尝,正所谓天子轮番做,本日到我家嘛。”
……
甄命苦笑道:“实不相瞒,在我看来,这些人的战役没有一点意义,不过是权欲熏心者操纵无知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圆他们封侯称帝的好梦,自古拿命打天下的是无辜百姓,享天下倒是皇子皇孙,百姓还是受尽奴役,谁曾见了皇子皇孙上火线洒热血丢性命的?正所谓宫阙万间都作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是谁胜谁负,我都没有参与到此中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