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盯着这马脸男人,马脸男人也在盯着他,甄命苦问:“报上名来。”
这时,李密大声喝道:“邴兄弟,还不停止!”
张氏偎在他怀里轻声说:“相公,这小我和屋里那小我就是当年害死我林叔叔的地痞恶霸,你帮我打他。”
只闻声叮叮铛铛格挡的声声响起,张氏展开眼睛一看,四五小我正挡在甄命苦的面前,将手中的刀剑斧枪挥动得密不通风,挡下飞射而来的乱箭。
甄命苦眼睛望向刘黑闼,几年不见,当年在洛阳监狱里赶上的刘黑闼窜改不小,身穿重重的盔甲,头戴金盔,手执黑铁枪,手臂上一道长达一尺的蜈蚣疤痕鲜明夺目。
短促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不下上百人,并且模糊带着兵器相击的声音。
“邴元真就是你爷爷我!”
转眼间,那被张氏射瞎了一只眼的马脸男人和单雄信便带着一队荥阳宫侍卫,包抄了翟让地点的宫殿,全都张弓引箭,对准了甄命苦和张氏两人。
邴元真一声令下,乱箭朝甄命苦飞射而来,张氏紧紧搂着甄命苦,闭上了双眼。
邴元真见是李密,这才命令停止了放箭,沉着脸道:“魏公,你这是甚么意义?”
难为她方才还经历这么可骇的事,竟然这么快就规复了安静。
甄命苦心中倒没甚么芥蒂,晓得柱子也是军令难违,身不由己。
最可爱的是,甄命苦怀里还抱着他千方百计欲得而不成得的女人,恰好这女人还对甄命苦含情脉脉,千依百顺,不难猜想她暗里里心甘甘心肠奉迎奉迎甄命苦的娇媚诱人模样,岂能不让他妒火中烧。
甄命苦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个曾经想要奸污张氏的独眼男人,张氏早跟他说过关于这个男人跟张氏之间的各种恩仇。
……
“你也配!”邴元真一声怒喝,手一挥,正要命令四周的侍卫将这两人乱箭射杀。
“黑二哥。”她眼中闪过一丝欢乐,轻唤了一声。
邴元真最忌的就是别人说他的边幅,特别是这甄命苦本身长得也挺磕碜,倒嘲笑起他的样貌来,这等因而茅坑嫌屎臭,没有这么欺侮人的。
“恩。”张氏闻言娇媚一笑,从他怀里下来,将腰间的匕首取出递到他手里,回身走到刘黑闼身边悄悄地站着。
张氏很快发明了柱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连号召也不打,别开脸去,柱子的一张老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却也知理亏,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甄命苦沉默了半晌,低头在张氏耳边轻语道:“鹅鹅,你先站在在一边,看相公为你出一口恶气,你的匕首借相公一用。”
甄命苦神采一凛,朝躲在大殿两旁的柱子前面的李密等人大声低喝道:“你们再不出来拯救,本将军这满脑筋先进兵器,攻城利器的制作体例可就要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