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持续发着牢骚：“恰好又教你识了字，知了廉耻，让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肯看那些权贵神采，若不是如此，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写字平话这苦楚的风景，至今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这是甄将军你本身的故事？”

“得嘞，爹您稍等，酒顿时就好。”

甄命苦笑道：“我如何会能人所难，来找凌先生，实在除了说这个故事以外，是想借凌先生的身份一用，靠近窦建德，寻觅我老婆的下落。”

墨客翻开门，见门外站着一名脸带笑容的男人，恰是方才在小食摊上赶上的阿谁疤脸男人。

穷墨客笑说：“爹，这有甚么不好的，我现在不挺好的吗？饿不死也发不了，一日三餐混温饱，不愁吃穿不愁寒，待爹您一走，我就乐清闲，四周流浪汇集天下奇闻异事，写一部惊六合泣鬼神的怪诞奇书，倒也不枉来此人间一遭……”

嘭嘭嘭――

“买了买了，你少喝点，一会给你熬点京彩瘦肉粥，吃了你再睡会。”

墨客大喜，连连称谢，不过很称心识到甚么，一脸猜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想招揽我入你的暗卫军吧？凌某说过，此生毫不为功名所累，也不受人差遣，只愿做一个清闲安闲，无拘无束的村野匹夫……”

墨客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带酒没有？”

甄命苦从身上取出一张老头的面具来，递到他手中，墨客伸手接过，也不征得甄命苦的同意，吃紧忙忙地戴上，走到盛水的木盆前，看着水中的倒影，啧啧称奇。

“有些是本身的经历，加了些夸大。”

“恩。”

墨客略有些冲动道：“能给我看看你的易容面具吗？”

半个时候以后，疤脸男人终究将故事说完，两父子都听得入了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墨客沉默半晌，接口问：“你的意义，是让我分开齐州城？”

墨客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喝了一口以后，娓娓提及故事来。

屋子褴褛不堪，看那些残破风化的家具起码有几十年的汗青，倒是有一屋子的古籍书帖，连墙角都堆满了。

墨客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快快请进。”

“我晓得这有些难堪凌先生，但刚才偶然入耳见凌先生与令尊的说话，知凌先生有游历四海之志，现在有了这易容面具，不必再为申明所累，我再帮助先生一万两白银，让先生今后不再为生存所恼，用心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