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老父俄然开口说：“给我们一盏夜里会发光的灯胆，我们就承诺你，分开齐州城。”

甄命苦知已说动他，笑道：“定能让先生网罗到很多好故事。”

窦建德大喜道：“快快说来。”

窦建德怒道：“他们二人冥顽不灵，明知我大夏军已势如破竹不成反对，恰好还螳臂当车，徒增死伤，若不杀了慰我军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将来岂不是大家都敢起来抵挡我大夏军！”

老头早已是跃跃欲试，特别是听到孙思邈的名字以后，仓猝道：“走，为甚么不走！”

凌敬说：“臣传闻景城户曹张玄素有爱民如子的名声，在景城百姓中很有声望，并且是个旧隋的死忠，臣倒是有一个别例，能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举城来降。”

甄命苦又说：“我知两位淡泊名利，但现在天下大乱，九州四海一定有一处安设得下你们一张温馨的书桌，凌先生是个见闻博识之人，该当明白阔别是非之地的事理，窦建德招兵买马，有图谋天下之心，信赖不久以后，这山东之地将再无一片静土，我先在倒有一好去处，两位沿途到了洛阳，再到龙门镇，找到孙氏医馆，报上我的姓名，在那边，驰名医孙思邈坐镇，令尊的病说不定能治愈，到时先生与令尊就在龙门镇落脚，不但能安身立命，并且能有个好的环境用心著书立言。”

两城郡守都深感杨善会以身就义的忠义，守城时全都拼尽尽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才城破被擒。

那墨客一咬牙：“既然我爹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回绝的来由。”

“臣传闻主公攻陷清河城之时，萧皇后也在清河城中，不知现在那边？”

那墨客又与甄命苦干了一杯，脸上垂垂有了心动之色，他与他爹相依为命多年，他爹的肺炎多年未愈，眼看身材越来越弱，他这个做儿子的急在内心，洛阳名医孙思邈和他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女儿医术高深的传闻他早有耳闻，想了想，说：“我听人说龙门镇是甄将军的封地，采取灾黎数十万，轻徭薄赋，运营有道，能人异士无不慕名堆积镇上，想来那边有很多好故事。”

窦建德固然还是愤恚难平，却知凌敬所说，句句在理，暗想当初霸占清河城时，这凌敬在身边，他也不至于斩了杨善会，引发那么多骑墙张望的城池义愤，分歧抵当，使大夏军堕入步步维艰的地步，现在看来，让人请来这凌敬做纳言，实是明智之举。

窦建德挟攻陷清河城的余威，一鼓作气，再下清河城西南的赵州和邢州两城，抓了两城郡守张昂和陈君宾。

……

夏王军也为此支出了沉重的代价，精锐死伤惨痛，短时候内有力再攻打其他城池，窦建德是以勃然大怒，要斩两人泄愤。

甄命苦笑道：“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