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一向冷静地听着，见王世充扣问，笑了笑说：“各位大人可真是忧国忧民，爱民如子，甄某自问不及各位大人，只是有些猎奇，当年城外灾黎死伤成千上万，无一人上奏，现在不过百人，却如要大难临头，国将毁灭似的，实在令甄某不解，还望各位大人解惑。”

“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甄命苦威胁你，将劣质粮食卖给五粮王，让几百人丧生，还用心坦白灭亡人数的？”

包昌隆摸索问：“王公子的意义是？”

“本来如此，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知己都被狗吃了，为了构陷甄将军，竟罔顾数百条性命，杀我两名掌柜，勾搭歼人，暗中下毒，企图并吞我包家几十年运营的家业，谁不晓得我包昌隆是个数着米粒烧饭的守财奴，你们想夺我包家的财产，比抽了我血，扒了我的皮更可爱，做你们春秋大梦，老夫这一辈子早就活够了，有甚么损招，固然使出来，让你看看老夫这把老骨头硬不硬！””

王世充较着不满杨侗方向甄命苦，不待甄命苦回话，抢着说：“甄将军与那包昌隆友情甚笃，天然主张不予清查，本王感觉此事必须清查到底，严惩不殆，方能警省那些为非作歹，草菅性命的歼商！”

杨侗虽不知甄命苦为何要这么做，但只如果能让王世充尴尬的事，他都乐意去做。

王世充神采一沉：“甄将军这话说得未免过分无知，五粮王把握着洛阳的大部分粮食供应，一旦五粮王的掌柜被仇敌拉拢，在供应的军饷中掺入药物，皇泰军将不战而溃！此事毫不能等闲视之！”

包昌隆望着面前对劲洋洋的王玄恕，王世充的二公子，在洛阳城的名声一贯是飞扬放肆不成一世的螃蟹将军，打横着走，目无国法的人物，神情变得有些委靡，叹了一口气，问：“王公子要老朽如何做？”

“准奏！”

“此人就是当今圣上，圣明之君，将来的但愿，皇泰主！”

闹哄哄地吵了一阵，总算温馨下来，杨侗这转过甚望着甄命苦，嘴角带笑，问：“依甄将军的意义，莫非应将此事压下不查才是保护洛阳城安宁的上策？”

众臣感觉跟此人实际，的确是对牛操琴，甄命苦仿佛底子没将他们的话听进耳去，或者底子就听不懂他们引述的“子曰，古语有云”之类的拗口金玉良言，很有秀才碰到兵的憋屈愁闷之感。

“那么，此事就劳烦皇上百忙当中抽出一点点的私家时候，亲身主持过问此事，以安稳惶惑不安的洛阳民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几个狱卒一拥而上，将包昌隆压在稻草堆上，一人拎着粪水桶过来，王玄恕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只怕甄命苦一定就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