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此时也感受有些奇特,吃饱了饭,竟然连火气也仿佛消逝不见了,刚才那一餐饭是他这辈子以来吃得最香,最饱的一顿,向来没有饿过肚子的他俄然感觉在冷水中这么一泡,再吃上一顿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的确是至高无上的享用。
甄命苦漫不经心肠遴选着,一边挑一边扔:“不是这类,不是这类……”
柱子被他训得哑口无言,张着嘴愣在那边。
“哈哈,客长真是风趣,可不就是败家吗?如何,明天还买?”
“我他么弄死你!”
坐在洛阳一家驰名的酒楼三楼靠窗的位置旁,桌上摆满了十几样热腾腾的菜肴,一坛上好的状元红,
“恩啊。”
“哈啾!”
“这就是耐火质料?”
“十两。”老板开价说。
“老板开个价。”
柱子对甄命苦恨得直咬牙,何如辩论也斗不过他,只好随便挑了两块个头大的。
他一脸不满地说:“还挑甚么挑,随便拿两块便宜的,也不是用来做甚么珠宝金饰的,就算矿帮有钱,也不能让你这么花!”
“您回个。”
甄命苦一脸对劲地抱拳:“过奖过奖,不过是拾人牙慧。”
柱子此时已没有力量跟他回嘴,接过杯一仰而尽,打着颤的身材总算渐渐平复下来。
“老板真是好记性。”
……
甄命苦没闭嘴,笑得更加欠揍:“吃菜吃菜,身子和缓了就没事了,尉迟帮主让我教你制作的秘方,这是帮里对你的信赖,任重而道远,这才方才开端,你就病倒了如何行,前面另有好多道工序呢,吃饱喝足才有劲,前面的活可不轻易干。”
“哈哈,不是我记性好,像客长你如许的主顾,我但是想忘都忘不了,别人买翡翠是为了打磨贵重金饰,你却让我全都打碎了磨成粉,这可实在是……实在是有点……”
只好将满腔的肝火,化作食量,仿佛要跟桌上的酒菜过不去似的,狼吞虎咽起来。
“快来看啊,长安蓝田玉,昆仑山的和阗白玉,另有西南来的翡翠和玛瑙,川蜀的田黄绿松石,都是上好的货品,买定离手,全凭运气,发财就在明天,第一次不买是你的错,第二次不买就是我的错啦,快来买啦!”
“河岸上到处都有的东西你让我下水找?”
“多吃点菜,我怕分歧你口味,就多叫了几样,这餐报公帐,你因公受冻,值得嘉许,放开了吃喝,尉迟帮主放话了,这期间统统用度由帮里给报销。”
“恩,还是,来两块大一些的翡翠原石,切开。”
“我此次就不挑了,让我这柱子兄弟挑,他但是尉迟铁匠铺的首席匠师,目光差不了。”
甄命苦这话刚落,就有很多人围过来看热烈,来这买玉石打成粉末的人,他们也都还是第一次见,都想看看两人到底要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