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字一句问：“那昨夜为何不禀？”

扶衍顿了顿，“明天要解缆，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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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要退下，章聿又问，“还要查衍华郡主的身份吗？”

华灯初上，秋雨又阑珊落起。扶衍靠窗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时看向钟漏。朱允炆早上吃过饭就已经出谷，现在已近半夜，他还没返来。最让扶衍不安的是，她不晓得他去了那里。

沐英从小就跟从朱元璋南北挞伐，立下很多军功。并且是朱元璋的义子，身兼重担。朝中拉帮结派之时，他从不参与，果断拥戴着朱元璋。是以颇受朱元璋喜好。

小玉被吓了一跳，他低声说：“殿下还没返来。郡主，要不……您先睡吧。等殿下返来，小玉服侍他换衣就行了。”

朱棣神采冷峭，眼中是掩不住的失落，“你退下吧。”

朱允炆脱下外袍，扶衍接过，帮他挂在中间。手中俄然一颤，朱允炆转头，“衍衍，如何了？”扶衍稳了稳手中的衣服，笑了笑说：“没事。眼睛有些花。”朱允炆立即严峻地走上前，“眼睛如何了？你眼睛不好，就不要熬夜了。”

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就要睡着，有人替她披了一件衣服。

“王爷息怒！”章聿从速昂首认错，看朱棣仍能矜持，他接着说：“之前皇长孙确切往谷内运送过物质，只是部属并无资格查验是何物。昨晚有士官入谷道贺，部属方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