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雪悄悄地凝睇他,他站在长窗前,侧对着她,负手而立,丰神玉朗,如琼如雪。
燕南铮深眼里氤氲的杀气却令民气神俱骇,“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
她冒死地喘气,沙哑道:“殿下……奴婢只是路过这儿……甚么都不晓得……”
鄙谚说,女子一旦堕入爱情的泥塘,就是没顶之灾。
糟糕!
“奴婢说的是实话……”
俄然,她只感觉面前影子一晃,脖子已经被人扼住,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
“即便殿下态度果断,本宫也会在宫里刺探动静,密报于殿下。”
燕南铮的瞳眸深了几分,“丽嫔娘娘这是要陷本王于死地吗?”
“猖獗!”燕南铮冰冷地呵叱,“你还真是不怕死。”
方才安生了几日,她又踩到燕王的尾巴了!她如何就这么不利呢?好端端地跟着丽嫔娘娘干吗呢?
兰卿晓走向花厅,筹算把茶水和糕点送到花厅便回灶房,但是,才走了一段路,就被一股奇大非常的力道定住。她使了尽力挣扎,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
兰卿晓得空顾及手腕的疼痛,悄悄想着,莫非燕王晓得方才她在水榭内里偷听?
四周的紫色薄纱飘飞如水,燕南铮凝定如玉雕,望着那抹倩影消逝在绿意盎然里。
丽嫔娘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飞蛾扑火,不吝捐躯统统,不吝寒微如尘,太傻了。
他剑眉微拢,“你有资格提起武圣吗?”
恰时,流风走到四周,瞥见殿下拽着卿卿女人走入凉亭,不由皱起眉头。
“还请娘娘记着本身的身份,燕王府不是娘娘该来的处所,之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本王与娘娘,向来没有任何干系。”
兰卿晓狠恶地咳着,“奴婢没资格……殿下就有资格吗……殿下视性命如草芥……你祖宗武圣晓得了……必然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经验你这个不肖子孙……”
“若本王闻声风言风语,本王就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会让你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燕南铮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眼里的一抹森寒如利刃穿胸而过。
本来丽嫔娘娘恋慕燕王,即便燕王这般回绝、这般刻毒,她也不介怀,心甘甘心成为他的棋子,为他在后宫刺探动静。
兰卿晓清美的小脸涨红了,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殿下杀奴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甚么大丈夫……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气度狭小……滥杀无辜……不是男人……丢光了武圣的颜面……”
望着他快步拜别,玉肌雪如痴如醉地凝睇他,好似要将阳光里那抹清绝、崇高的背影深深地烙印在脑海、心尖上。
“本宫已经禀过陛下,来百花诗会玩玩,也算散散心。”玉肌雪柔声道,“稍后本宫便去容园。不过在此之前,本宫想问问殿下,前次本宫说的,殿下考虑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