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这么想着，我笑得更加短长了一些，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这一刻落泪，我并不感觉丢人，我是笑下落泪，而不是悲悲切切地抽泣，这，不丢人。

活了这么多年，向来没有这么火急地想死，说我软弱也罢，说我不争气也好，这一刻，我竟然有一种生无可恋之感。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无辜之人，因为我能够永久消逝在了这六合之间，我，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我的速率，真挺快的，轩辕墨还没有来得及禁止我，我就已经紧紧地扼住了龙亦菲的脖子。

那种大脑突然被放空的感受，让我心中莫名不安，我死死地抓着轩辕墨的手，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轩辕墨说，但我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我想要展开眼睛，细心搜索一下，轩辕墨那如同有浓墨翻涌的眸中，可有一丝一毫的不忍，只是，上天连这个最寒微的机遇都不肯意给我，我看不到，除了漫天的血光，我甚么都看不到。

我笑得更是短长了一些，这个世上，轩辕墨舍不得的人，估计只要龙亦菲吧，如果他真的舍不得我死，宿世，他手中的宝剑，就不会将我的脑袋斩落！

疼痛，蓦地减轻，我只感觉，我的全部脑袋都要炸裂了，跟着一声狠恶的轰鸣在我耳中响起，我刹时就落空了统统的认识。

“轩辕墨，我是不是杀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们现在如何样了？他们是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好久好久以后，我还是声音颤抖着看着轩辕墨问道。

杀杀杀！杀杀杀！

轩辕墨当然不舍得让我伤害到龙亦菲，他纵身一跃，就护在了龙亦菲面前。在我冲到龙亦菲面前的那一刻，他刚好伸脱手，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现在体贴的，不是我会不会有事，我现在最担忧的，是那几个白衣女子的环境，我悄悄咬了咬唇，“轩辕墨，那几个白衣女子，都被我害得魂飞魄散了对不对？”

四周的氛围，越来越淡薄，轩辕墨的俊脸，也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恍惚，对上他眸中的冷酷与残暴，我俄然感觉特别特别的好笑，轩辕墨，他这是要为了龙亦菲杀了我吗？！

那回荡在我耳边的声音，暴虐到了极致，也是断交到了极致，听着这声音，我的行动，不由自主地也变得判定而又断交。

杀杀杀！杀杀杀！

宿世，他狠狠地将我的脖子斩断，这一世，他再扭断我的脖子，多么对称，多么调和啊！

“你们冥病院还没有寻到体例消弭娘子身上的谩骂么？”轩辕墨侧过脸，冷胜看着那老者问道。

阿谁声音，还在持续，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就如同一把利箭一样向龙亦菲身上飞去。

听到我这么说，轩辕墨的眸中，浮起了一抹我读不懂的幽光，他死死地盯着我，眸工夫暗如同来自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