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不断的蹭着他的背,双手依依不舍的轻抚着他的腰……
董岚烟忍不住昂首看着他,怒极而笑,“该不会是夫人说我在桂花糕里做了手脚,关键她的孩子吧?既然无需调查就直接给我定了罪,五爷大可直接枪毙了我,给你们那高贵的孩子偿命!”
董岚烟的身子狠狠一摇,本就惨白的神采刹时如同死灰。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揪紧了胸口的衣衿,唯恐那颗被他剖开戳碎的心,分裂而出……
董岚烟父亲是留洋返来的着名学者,曾经是几雄师阀争相礼聘的教员。当年恰是陆煜城父亲陆国政的品德和诚意打动了他,他才带着妻女举家北迁,来到宛城,悉心帮手尚是少年的陆煜城。
“老奴在!”
陆煜城疏忽她眼中的惊惧和痛苦,持续狠厉喝道,“赵副官,若你有一杖部下包涵,本帅必将你撤职严办,逐出江北军,永不续用!”
在逃离关头不想惹事的董岚烟,立即去后厨繁忙起来。
陆煜城天然难忘董父的师恩,以是她如许的怒诘让他一时如吞黄连,喉中哽塞。
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冒死让哽咽的声音变得清楚。
他却还是冷着脸,厉声斥道,“猖獗!滚蛋!”
董岚烟的手涓滴没有松动,只是用头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温热的泪水半晌便灼穿了陆煜城厚厚的戎服……
“五爷的胃一贯不好,记得少喝酒,每日睡前最好喝碗暖粥……五爷公事沉重常常失眠,牢记不要过分依靠洋人的安眠药物……于妈那边有我留下的香薰草,睡前扑灭香炉便能助眠……另有……”
“嫂子息怒,我府上的下人做出这类不堪的事,不消白家奖惩,我自会给白家一个对劲的交代。何况,她害的是我的子嗣,我岂会坐视不管。”
“既然五爷要我死,我绝无半句牢骚……只是死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对五爷说,因我从不信赖来生,现在不说,怕是永久没了机遇……”
“砰”的一声巨响,炸裂在少帅府的上空……
“部属……服从!”赵副官垂下头,不忍去看已近失魂的董岚烟……
陆煜城沉声开口,“赵副官,管家!”
白雅菡的长兄见状,凉凉开口,“本来在少帅心中,我家雅菡还及不上一个下人。罢了,罢了,我这就把雅菡接回家去,照实向我父亲禀报。”
“五爷……请留步。”
他低声怒喝,“开口!你不配跟本帅提孩子!”
“部属在!”
“贱人!你妒忌我家雅菡怀了少帅的骨肉,竟生出如此暴虐的心!雅菡和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白家饶不了你!”
只是,和白家这出戏既已收场,他就必须演到底。好处当前,他分得清轻重,必须有所弃取……
陆煜城,赵副官,管家,另有白雅菡娘家的兄嫂,纷繁踏进房门,皆是目光冰冷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