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大手一挥,“来人!”
可转眼间她就成了碎嘴的下人,被他当众热诚踢踏……
可传入耳廓的那句话,让即使已是看遍人间百态的他,还是周身寒凉。
“为我死,不是你志愿的么?”
前一夜,他还不知满足的一次次霸道要她,乃至于她因腹痛找来大夫,才惊闻有喜……
“这血,越流越多……董女人本就宫寒……老夫恐怕,无能为力啊……”徐中医的眉几近拧成了麻绳。
陆煜城面无神采,淡然挥手,“把她拖回房。都散了吧。”
董岚烟冒死的用舌头抵挡着那入口的苦涩药丸,却无法陆煜城的力量太大,他硬生生将她的颌骨掐住,把她的嘴撑的大张,如同一条病笃挣扎的鱼……
他已盘算主张,如果少帅还把这董女人当用心尖宠,他必尽力把她医好,然后去恳请少帅护他百口长幼全面……
而陆煜城看向她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顾恤,全然是毫不粉饰的鄙夷。
董岚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求求你,五爷……既然白蜜斯同意采取这个孩子,就求你放过他吧,他是你的骨肉啊,五爷……求求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消逝,如许好不好?”
亲见两颗药丸接踵落入董岚烟的喉中,陆煜城这才松开她,尽是嫌恶的擦了擦手。
董岚烟立即被两个男丁一左一右押制监禁。
钻心的痛激醒了董岚烟,她望着依偎而过的二人,明智尽失,沙哑痛泣,“我曾为你……几次三番……险把命送掉……你……为甚么……为甚么……”
那冰冷残暴的话,在董岚烟的心口狠狠的一剜……
眼看着去禀告少帅的人跑返来,他仓猝问道,“少帅如何讲?”
“咚”的一声,她的头重重磕在地上,不省人事。
从未曾希冀他报恩,可他怎能如此对她……
白雅菡的仁慈宽大实在太动人,陆煜城满眼垂怜的在她额上落下悄悄一吻,“我怎能委曲了我的老婆?”
她的心,在滴血……
他一手捏起董岚烟的下巴,一手掂动手里的药丸,薄唇浅勾,“本帅的骨肉,你觉得,是小我就配怀?”
她哀绝的泪容让陆煜城的黑眸几不成见的微微一闪。
志愿的么?
一种从天国坠入天国的绝望,死死的攫住她的心……
他紧紧的搂住梨花带雨的白雅菡,一贯清冷的腔调里是少有的和顺,“不过是我随便找的暖床下人,你较甚么真?她怀胎一事我也是才传闻,就算你不提,我也自会措置掉。”
医者仁心,若不是那白家大蜜斯以他百口长幼性命相挟,他怎能见死不救……因编大话害死了阿谁胎儿已是不法难赦……
“五爷……不……唔唔……”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在董岚烟脑筋里不断的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