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群魇一听,仿佛这才想起来,魇十七不在身侧是一件怪事,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十七呢?十七呢?”
我忍着笑,望着陆银河本来白净的脸,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橘子。
“你放屁!”那葫芦头跳脚道:“一小我两小我看不到是瞎,难不成,我们三十来小我都瞎么?”
我摇了摇忘情水。
不知不觉,又顺其天然的,死鱼眼的手和我的手十指交缠着。
“你们懂个屁!” 老二怒道:“你们都不长鼻子的?教司空虫去闻!”
陆银河浓浓的睫毛垂下来,仿佛没有这么近的看着他,他唇齿内里微微有一点清冷的薄荷味道,舌头微微生涩的撬开了我的唇齿,胶葛交互,尽是他的味道。
我答道:“我赌的东西,便是这个。”说着,我低声道:“大师哥,借必方一用。”
一颗心,要跳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你说,会不会老三出了甚么事, 带了外人来?”那锋利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思疑,阴沉沉的说道:“教大师伙出来,这不对劲儿!”
我和陆银河一出来,我一眼便瞥见了那魇十七。
“谁躲起来了,我就在这里,不过是你们看不到。”我扬声道:“我便如许站着,你们瞧不见,我打一个赌,乃是你们瞎。”
“既如此,上山吧。”
赤膊的一个八臂大汉正奋力的动摇着那骰子盅,那骰子盅在他八条胳膊上滚来滚去,滴溜溜的落在了赌桌上。
“不对, 老三,是你么?”那矮瘦子和高瘦子却转了过来,矮瘦子收回了锋利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有人间的味道……像是,酒酿花?”
像是一刹时,也像是很悠远,他重新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喃喃的说道:“被骗也没干系,只如果你想让我被骗的话,再多上几次也无妨。”
“哈哈哈……十三说得好!”那葫芦头又去奉迎,道:“一句是一句,朕劲道。”
“你们这帮蠢货,没有闻到,酒酿花的味道?”老二横着眼睛道:“一个个,全数是蠢货!酒酿花昆仑山可没有,闻着也新奇,准来了外人!”
陆银河点点头,道:“我赌。”
“魇门的人,仿佛个个好赌。”我低声道:“哪一个赌局?”
死鱼眼长身玉立的站在了一大片的树丛前面,回身望着我,又是欢畅,又是活力,只拧着眉头道:“不是跟你说了,教你等着我么?你如何又跑出来了?”
“不是……另有国师么……”死鱼眼梗了一下,接着说道:“提及来,你跑出来,国师未曾拦着么?”
“对了,大师哥,”我昂首望着他:“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妖气扑上来,那一种腥膻,像是千百只羊在这里被剥了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