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正殿,倒是也没有旁人,不过是掌门人,阳春子,月春子,丰春子几个,连幽春子许也是怕费事,并没有来。
阳春子道:“月春子,你也莫要逼人太过,掌门毕竟是师哥,你这不是以下犯上是甚么。”
“为着你本身,连亲生姐姐的性命也不顾么?”月春子嘲笑道:“公然是薄情郎君狠心妹,天造地设是一对,只苦了那不幸是一片痴心的玉琉了。”
“你不要自发得是!”月春子喝道:“你那大师哥,不过是因着与你有商定在前,因着大丈夫一诺令媛,方才不肯毁约,教你没了面子的,这般顾虑你,你倒是打蛇随棍上!”
“无妨,”掌门人怠倦的说道:“你尽管将你的设法说出来也就是了。”
“你说这个,现在另有效么?”月春子夙来心疼玉琉,倒是沉不住气了:“本来,后代家的婚事,是一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是谁晓得,你二姐姐才是与你大师哥两情相悦的,如果算在了这至心上面,难不成不是你二姐姐让你?”
“大师哥?”我做出一种非常懵懂的模样来:“玉琉姐姐寻了短见,与大师哥有个甚么干系?”
“她们都是我的门徒,门徒在徒弟面前,能有个甚么私事?”月春子是一贯的强势:“两心相悦,莫非不比媒人之言更首要么?掌门师哥,月春子劝你,玉琉为着那银河,命都能够不要,如许的两小我继任太清宫的大业,鄙人是最为安妥么?”
陆银河天然是活的,他的心也是活的。
我便答道:“对花穗来讲,甚么都不及父亲和太清宫的安排首要。”
好荒诞的一个强词夺理,这个月春子为着玉琉,倒是甚么话也说的出来,丰春子怕闹腾起来,忙对月春子劝道:“这是人家的私事,师姐还是别跟着……”
我且磕了一个头,问道:“父亲,事已至此,不晓得大师哥是如何说的?”
掌门人沉吟道:“但是本座早就决定了,将来做掌门的,必然须得是花穗的夫婿才行。”
“掌门师哥,这未免儿戏!”月春子道:“偌大的太清宫,如何能拜托给如许一个到处不如人的女儿?”
说来讲去,与一个争权夺势也脱不开干系。
“来了。”我胡乱梳洗了梳洗,便跟着那几个小羽士们往正殿里去了。
“婚约是先给了花穗的,若说让,也是花穗让给姐姐,怎地倒是成了不分前后,成了姐姐让给花穗了?”我问道:“父亲,姐姐难不成悲伤过分,一时讲错,说的话也胡涂起来了?”
“这还用说么……还不是……”阳春子生性火爆朴重,几乎将与我见面的事情说出来,忙又话到嘴边留半句,道:“还不是你二姐姐,也与你大师哥,有了一段……一段事。”
按说,姐妹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寻死觅活,也该是一件家事,但是偏生身为太清宫有身份的弟子,与掌门的女儿,事情竟然要闹的跟对簿公堂普通,实在也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