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诶,别一句话不说就走啊。
胤禩眼睛往前看,目光还在乌压压的人群里找胤禛的背影,嘴里道:“皇父的心机不好说,但他平生最恨兄弟相讦,大哥他……”
胤禟又道:“我听额娘说,前儿皇阿玛还招了李光地叙话,八哥可晓得皇阿玛说甚么?”
博尔锦吉特氏道,叹道:“自是去了,见了李氏宋氏,只是这两人眼皮子都浅,都一味盯着刚落地的小阿哥呢。四嫂一走,贝勒府里连个掌事的人也没了。”
在场的诸位皇子便没那么好运了。
胤祯年纪小,这几年与胤禛干系本不错,但那日胤禛没头没脑拿主子苛待胤祥说事,不顾他的表示明帮非要惹皇父发怒,扳连那早晨额娘也跪了一场,他就不欢畅。
胤祉横眼看了尚在交头接耳的胤禩两个,哼一声,率先撩了袍子跪倒在地,胤禛在他一旁也跟着跪了,连头都没抬。
胤禛没起来,仍跪着,神采惶然焦心,眼巴巴地看着梁久功,像是也放心不下。
身边寺人梁九功见状大急,连声高呼:“万岁!万岁!”
博尔锦吉特氏拿了手绢捂着嘴咳了一阵,点头道:“远远由奶嬷嬷抱着看了一眼,只是我这身子一向咳着,孩子幼小,也不好近前,怕过了病气。”
胤禩心头一阵烦乱,说不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