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羌国王回过味儿来,想明白了伯颜是要拿他当个幌子,换得其他国度的疏于战备。存亡存亡的压力已去,海内立即就分化出两派来,一派对峙要持续抵当大夏,另一派则尽力号令与大夏和谈。
伯颜在雄师火线观战,见这几个月里,姑羌国倾天下之力加强战备,将都城的城墙加高到五十丈,加厚到十丈,在城墙上浇注了铁水,把整座城墙变成铁板一块。又在城上各处设几百处瓮城箭垛,拢聚了三万人搏命守城,乃至架起了十几具床弩。
伯颜大喜,心道当此军心正沮之时,有四万救兵来到,真是提振士气的大好动静。即与军中将领一同出去驱逐。
自来攻城,如果短期内拿不下,必定要想体例断守城之人的水道粮道,何如这姑羌都城有充沛的地下水,城中囤积了可供十年之耗的粮草,底子没法断绝。
阿基米德悄悄抬开端来,淡淡问道:“何事?”
伯颜命雄师苦苦攻打了三日,不但没有寸进之功,反而伤了己方万余人,目睹这亏蚀买卖不能再干下去,伯颜即命雄师当场安营扎寨,他却与军中将士一起筹议对策。
他固然口中说感激,但是脸上并无感激神采。王阳明却不在乎他的冷酷神采,转而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坐下,直视他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明天来,是有求于你。”
世人向来没有想过以马队见长的胡人竟然摆出了守城的架式,并且守的有模有样,一时之间都没有良策。伯颜迟疑之际,却听得兵士来报,说天子从大夏四路边防军抽调的精干力量已经达到,正在等待伯颜的准入号令。
戚继光听伯颜如此高看本身,赶快谦善一番,却皱眉道:“自来攻城,多有苦战。我们此次碰上的能够说是苦战中的苦战,幸亏我们兵力上十倍于仇敌,粮草供应不断,当可与他们耗上一阵。但是倘若十天半个月后我们还是没有甚么奇策,只怕军心就要受沮。”
阿基米德哂笑一声,涓滴没有理睬王阳明的意义。
国王并非庸糯之辈,他天然想的明白,伯颜现在不脱手,是因为机会不成熟,大夏意在兼并西域全境,又如何会放过他。但他还是装模样地派出使团,来到伯颜军中要乞降谈,企图麻痹伯颜的神经,也玩一个声东击西。
二人畅叙别情以后,戚继光赶快与伯颜见礼。伯颜将四路救兵中的最高将领都请入帐中,先是大大欢迎了一番,然后一同遥祝洪武天子龙体安康,这才与众将言了然当前的局势,扣问世人可有甚么破城的妙策。
这床弩是弩弓中最可骇的一种,足有七八丈长,三丈宽,用机括之力才气拉动,上面装上一根十丈是非的精铁弩箭,一旦射出,其力道有如山崩,夏兵凡是被床弩射及,瞬息之间被弩箭的能力震成碎肉。这玩意儿固然效力不高,但是威慑力实在是太大,即便以西北军的士气,竟然也对这床弩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