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立时罢手,王阳明却早已被打蒙了,兀安闲那边舞剑不休。散宜生隔空伸出一指,指尖有劲风击在重剑上,王阳明顿时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青铜剑拿捏不住,被击飞上了天,足足飞起十几丈,才砸落在地上,只余他本身一人怔怔地站在本地。
散宜生顿了顿,道:“我听你大师兄说,你现在身材反应已非常迅捷,内功也已颇厚,这很好。但是想要在疆场之上存活下来,这些本领还不敷。甚么时候能将你大师兄的棍子全数避开,甚么时候特训才算胜利。”
散宜生看他身材结实矫捷,双眼当中精华闪动,晓得他一月间确切没有偷懒,于武道一途又有精进,心中非常对劲,但是面上还是嘲弄道:“听你大师兄说,你还算有些进益,本日过来考较考较你。”
第三十一日,王阳明还是来到演武场,却发明散宜生和朝闻道正在场中等他。王阳明主动上前道:“师父啊师父,甚么香风把你吹来了?”
散宜生却不睬他,持续说道:“你既晓得你大师兄的目标是你,那么不管他的打击如何快法,最后还是要落到你身上,你只要感遭到他要打击的是你甚么处所,提早在阿谁处所戍守好,又或者待他近你身时,后发而先至攻他必救之处,他就算再快,也要被你牵着鼻子走。”
此时听得散宜生说道:“且住。”
朝闻道目睹本身处于优势,赶快让开重剑,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棍子绕到了王阳明身后,王阳明将青铜重剑往身后一架,宽广的剑身护住了后背,朝闻道没法动手,又闪到王阳明身前,王阳明就势抡起重剑,对着朝闻道的脖子抡畴昔。
重剑进犯范围甚大,王阳明占了这个大便宜,弄得朝闻道没法到手,二人翻翻滚滚斗了二十来招,棍子始终没能落到王阳明身上,但是朝闻道的身法快绝,见王阳明有才气反攻,初时他还没叫真,二十合以后,身法更快,已是尽力施为,王阳明眼中只见一点残影,底子找不到朝闻道的详细方位,只得抖擞全数力量紧紧防备,饶是如此,三十合后他的重剑已经跟不上朝闻道的速率,啪啪啪啪挨了数不清的棍子。
散宜生被这愣小子气的一头火,敲他脑门道:“我只说让你避开你大师兄的棍子,却没限定你要如何闪避。莫非你不会抢攻,逼得他没法出棍?”
“攻敌必救!”
散宜生见他已经难觉得继,教二人罢斗,他拉过朝闻道来,说道:“你小师弟武功中的缝隙,你都瞧得差未几了吧。你说给我听听。”
他不待细想,忙将青铜重剑砸向朝闻道天灵,剑长半丈,而朝闻道的棍子只要一尺,在棍子碰到王阳明之前,重剑必将砸到朝闻道头上。
王阳明答道:“约略想明白一些,但还是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