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已经开席,很多大臣一边看中心的御厨现场做菜,一边喝酒谈笑。
危急消弭,席惜之虚叹了一口气,脑袋上的绒毛已经被汗水打湿。抬起爪子就往脸上擦,湿哒哒的绒毛黏在身上,真不好受。
“还不快去?”在林恩愣神的期间,安弘寒的目光毫无前兆性的转过来。
别人看着他风景一世,又有谁能瞥见他背后的酸楚。能做到总管这个位置,林恩但是用命拼来的。
趴在安弘寒的腿上,缓了一会气,席惜之才又规复力量。
酒杯当中,酒水泛动,出现一片波纹。席惜之恰好有些口渴,看安弘寒喝了那么多杯,也没见醉态,心想这酒的度数应当不会太高。蹑手蹑脚的跳到桌案上,一颗绒毛脑袋,对着白玉形成的酒杯发楞。伸出两只肥爪子,抱住酒杯,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美酒。
席惜之还回味着嘴里的酒香,一瞧见酒杯里俄然又盛满了,笑得唧唧的乱叫。
安弘寒听不懂席惜之在说甚么,不过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眸,也猜想出几分。
林恩忍住不笑出声音,没想到陛下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并且吃瘪的工具,还是一只小貂。
软软的舌头抵在安弘寒的手心,令他不由错愕。被小貂这么添着,他竟然感觉挺舒畅。用心又将手移到小貂面前,想让它再舔舔。
对于林恩的告饶,安弘寒没有吭声,既没有惩罚,也没有宽恕。如同没有瞥见地上跪着的林恩,安弘寒敛了敛神采,看了几眼怀中的小貂,最后俯视着下方的大臣们,说道:“本日天气不早了,众位卿家都早些归去吧。朕也疲惫了,就先行回寝宫了。”
再次伸出舌头舔了舔,直到酒水见底了,两只爪子也舍不得放开酒杯。
席惜之公开里竖起大拇指,好酒量。喝了这么多酒,脸不红气不喘。
当喝完第三杯,席惜之面前的风景,变成了两重影象。天下仿佛在倒置,摇摇摆晃的,晃得席惜之头晕目炫。
“这个贪酒的小家伙。”嘴角垂垂闪现一抹笑容,连安弘寒都没有发觉,他笑得有多么温和。
席惜之宿世喝数十杯,也不会醉得倒下。但她健忘了一个究竟,宿世她是人,而当代是一只貂儿,最首要的是,她还属于未成年的小貂,酒量能够多大?
看着陛下抱着小貂走出流云殿,林恩仍旧跪在地上,不晓得该不该站起来。陛下没有赦免他的罪,更没有对他说平身,万一陛下的意义,就是让他罚跪……他站起来,不就是违逆了陛下的旨意?
他身上穿的乃是鸠国的服饰,在大殿当中特别显眼。席惜之抬抬眼皮,毫不吃力就找到他鄙人方的位置。
席惜之迫不及待的又开端添酒水,每添一口,砸两下嘴巴,仿佛喝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