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偏居西南一隅,家属以女修为主,西南山重水覆,尹家人深居简出,常日难见踪迹。尹家的家服锦罗彩衣,上身红衣下身七彩百折裙,绣茱萸辟邪纹,一队人站在那边,像斑斓百花似的,格外养眼。贺嫣心中大赞,此行能见尹家女仙子,真是大饱眼福。
“我身上火气大,让我拉着别人的手,不必是女子的,就算是男人的,也一样会捂出汗的。”
杭澈虽冷酷,但身为家主,平素在交际场合上尚能端与一副睦邻友爱的态度。
冀家摆了拂尘夜宴。
贺嫣被杭澈当真的态度逗乐了:“我算了一下,七条,对比着凡界也来一个‘七出’么?我若犯了此中一条,是不是便能够‘出’了啊?”
杭澈眉狠狠蹙了蹙。
竟然还问了一句:“红药君,你当年闯关时,如何才出来关都不闯就走了呢?”
杭澈冷然道:“是‘七也不出’。”
冀家后辈很有眼力见,机警地领着涿玉君到了早安排好的小院,院内面南那间主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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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高朋的报酬,是一间很大的客屋。
杭澈黯然地抖了抖眼睫,道:“三不去:病不去,生不去,死不去。”
杭澈见此,回了一句:“他无妨。”
“我方才不是轻视你的意义,你不要当真。”
他对那红药君抛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你看中的那小我仿佛是断袖,并且还是一块木头,女人你一片春情是错付了。
“我实在就是逗逗你。”
话头由那位雁门尊先起,说了焚香之役以后如何如何,五十年之期将至,四家要联手如此。
在场的几位仿佛早有所知并不料外,只要那位红药君咬着唇,斜着眼打量着贺嫣。
屋子里陈列俱全,却没有塌――也就是说,只要一张床。
贺嫣:“你给我立家法?还讲不讲事理?”
如此一来,不但杭家六子避开了,一并还把冀家的后辈也带走了。
贺嫣面上笑笑,内心却不承情。
贺嫣笑不出来了:“……”
无言地驻立原地半晌。
握着他的那只手手心都出汗了,他另故意去安抚地看红药君。
领头站在仙门迎他们的是冀庚。
修真界的排行虽与无良谷的青年妙手榜在细节上有出入,但在坐几位抢先分占榜首的情势是一样的。
贺嫣预感要不好。
在尹家一众女仙子迷惑的目光中,窘着脸,有些同手同脚地跟上自家家主,还要节制着不能离太近也不能太远的间隔。
夜宴上是冀家凤鸣尊谈笑生风,很有点意气昂扬的模样。
杭澈决然道:“杭家别人不需求,这是我的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