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澈道:“大隆朝才传至第三代,史官不敢轻言建国高祖之过,史料对屠城之事闪动其辞,只要只言片语,难计其数。”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纹样,那是披香令。
想到这里,杭澈猛的一惊,明白了。他缓缓地问:“娄朗的披香令是何时有的?”
杭澈蹙眉,一手拉过夫人的手,捂在掌心。
杭澈是在贺嫣醒来时发明那枚印记的。
连墓岛外层迷瘴浓厚,难以进入。越往里,瘴气越重,鬼哭之声渐起,不断于耳;再往里,忽然无声,那便是靠近镇魂印了。好似那镇魂印是甚么了不得可骇的东西,连恶鬼都失声,避之不及。
此时,贺嫣后颈被盯得有些发凉,他晓得杭澈在想甚么,自从本身身上多了那枚披香令,杭澈就会常常沉默地望着他后颈,他回身反握住杭澈的手,柔声道:“娄朗一世披香使,另有未尽之事;天命允娄朗有三世,第二世涵养元神,我贺嫣已经是最后一世,我总不能再像当梁耀那样,持续不管不顾当个浑浑噩噩的纨绔公子罢?”
贺嫣执起杭澈的手道:“你大抵也很想晓得何来那么多的怨魂罢。”
一转眼就到了连墓岛外,流霜在离迷瘴数十丈远的处所才停下。
贺嫣锲而不舍:“你晓得――”
杭澈眼中闪过酸楚的流光,道:“嫣儿,不要当披香使。”
贺嫣的思路被杭澈的低语拉返来,他喃喃道:“一开端,他的修为足以清算那些妖兽和怨魂……”
算起来娄朗出山之时,正值噬魂类妖兽发作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