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和灵芝满腹愁闷跟着花畹畹走出屋子。
安念攘一听,喜出望外:“大嫂你快去吧,多筹办点点心,我肚子整好饿了,我不焦急,就在这里等你。”
灵芝去看了,回说是去打水的小丫头。
小丫头去了一会儿,安念攘便进了花畹畹的屋子,人未至,笑声先至,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灵芝和香草一时喜得张大了口。
先是宫中传出风声,说太后病了,全部太病院都束手无策,然后便是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医者,能治好太后病症者男的封官加爵,女的封为族姬,别的犒赏黄金财帛不一而足。
主仆三人遂说谈笑笑向百花圃而去,安念攘不由内心痒痒,对一旁的丫头道:“去百花圃盯着,一旦瞥见花畹畹写了甚么药方,就想体例偷出来!”
香草冷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香草和灵芝急得很,想上去藏了那药方,却没有花畹畹的唆使而不能行动。花畹畹笑吟吟道:“是呢,的确在练字。”
邀功?花畹畹在内心嘲笑,只怕是领罪吧!
宿世大家都觉得太后是犯了头痛恶疾,实际上太后是中了蛊毒。
灵芝也道:“但是那是少奶奶你的心血,如何能让二蜜斯去邀功呢?”
香草和灵芝如临大敌,香草仓猝就要去收案上的药方:“从速将这个收了,不能被二蜜斯看到了,不然她如果晓得这是能治好太后病症的药方,必然会拿了这药方去邀功的。”
安家母女亦晓得了花畹畹的短长,而不敢再轻举妄动对于她。特别安念攘,被老太太罚在佛堂抄了佛经一百卷,内心对花畹畹又是顾忌,又是仇恨,一出了禁足,就在内心发痒,但不敢明面上刁难花畹畹,只能公开里搞小行动。
从嘉禾苑出来,花畹畹一起思忖着太后病症所要用到的药方,因为胸有成竹,唇边便不自发有了笑意。
丫头诚惶诚恐道:“奴婢……”
花畹畹内心发笑,面上道:“二蜜斯,你请稍坐,我出去为你筹办点点心出去,我们边吃边聊。香草,灵芝,你们随我来。”
安念攘让丫环备了好些果品送给花畹畹,嘴里笑道:“大嫂,我来看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花畹畹坐在窗前,右手支腮,正想得入迷。遥遥地,传来别院的萧鼓和伶人如有若无的唱腔,安念熙爱听戏,本来大太太还拘束着她,但是现在病了这一场倒是甚么都依着她了。
灵芝点头:“说得有事理。”
“究竟如何回事?”花畹畹皱起了眉头。
花畹畹道:“无妨,就放在这里吧!她若真要就送给她呗。”
花畹畹已经重视到了安念攘,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想晓得药方啊,我也不瞒你们,我们这就回百花圃,我将药方写出一份来,与你们细细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