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抵一命。”
“这便是做妖的好处了。”
“若这恩报不了,会如何?”她问。
两小我呆在师爷椅上,一摇又是一日。
清泱丢了几颗樱桃在嘴里,砸吧砸吧酸得脸都青了。还是自家的好。
“不饿吗?”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不该记取?”
椅子上的人笑了。
持续落在脸上的湿意没有了,烤鱼的香气一股一股的窜进她鼻子。清泱展开眼,明显还鄙人雨,借着月光和身边的火光还能够瞥见丝丝细雨在空中飘洒,但是奇了怪了,恰好没一滴落在她身上,那火在雨中也燃得天然,烤得两条小白鱼“兹兹”地冒汁水。
“……”
她的脸忧?的皱在一起,非常恼火。
女子坐在泥泞的地上,玄色裙子染上黄褐色的泥点子,稍显狼狈,长长的头发沁在水里,她也不管,只一心一意的看着火上的鱼儿,时段均匀的翻。
底下十几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
“吃吧。你吃鱼总不谨慎。”
院子规复沉寂,两小我呆在水雾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为甚么?”
椅子上的人不摇了,坐起来,俯身望着地上的人:“这便是你的挑选?”眼中似有甚么东西,沉沉的,她看不懂。
若非要说有伤害,就得进山里了。豺狼豺狼,算是没命了。但是她一介女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去山里做甚么?想要的村东都有,柴米油盐,衣料胭脂,靠着她教书得来的月钱,绰绰不足。
清泱望着他,也不收回。
“她也是妖?”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清泱说:“……我饿了。”
她穿上玄色的,把红色的放进衣柜里。
她垂垂就戒了酒,好些年没挖竹林了。
“嗯,喜好。”
有人递了过来。
“本年院子里樱桃被麻雀儿叼了,你们怕是吃不成了。”
死麻雀儿,我家的樱桃也敢叼!
“唱起来好听。”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我救过乌龟吗……”女子蹲累了,拂了拂裙摆,坐在地上,偏头倒是当真想起来,“……怕是没有的,如果叫我逮着了,定拿来炖汤了……”
清泱接过,直接用手吃。外酥里嫩,鲜香麻辣,好吃得连舌头都想吞了。这一碟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那一碟又递过来了,清泱不接:“你吃。”
“你饮了孟婆汤,过了何如桥,前尘旧事忘得干清干净,如何报?”
“你喜好?”椅子上的人说话了。
那边倒是递过来一小碟子,内里码着细细的鱼肉,鲜嫩油亮,红红的辣椒粉诱得人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椅子上的人嘴角的线条温和了。
“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