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千蜜斯的小女孩并不解恨,不依不饶起来:“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魔教打的甚么算盘,觉得在世人面前装装侠义不幸,清风派就会把东西给你吗?痴人做梦!”
白衣公子仿佛有些踌躇,点了点头抬脚便走:“这么小的女娃,走丢了定会有人来寻吧。”
“公子,沐浴水已经筹办好了。”
中间大爷叹了口气,这女娃娃怎回事,白衣黑衣都分不清了,那可怪不得我。
“是我,是我。”
摇姯尚未见着人,先闻其声,还略带娇气的腔调辞吐倒是个小大人了:“故本公子最中意傲骨寒梅,生在苦寒中,独立高风洁…”摇姯一咬牙,直挺挺朝着中间的小厮扑倒畴昔。
看管的大爷实在看不过眼走了畴昔,双手用力搓了搓,从嘴里哈出白雾在氛围中袅绕:“女娃娃,清风派的弟子不是想做就能做的,我这个藐视管都花了五十两真金白银,你这模样一看就没甚家底也不是武林奇才,哪怕真让你进了这个门,你还是会被赶出来,我给几个铜板你下山先买几个热馒头垫垫肚子吧。”
摇姯前一夜在墙角瑟缩了整晚,不染上风寒也难,身子也是冰冷凉的,冻得浑身颤抖。
清风崖过夜的客人少之又少,来宾除了非富即贵外,必然也是有头有脸,像文卿公子那样一住一个多月的更是希奇。
摇姯身上的破棉絮实在形同虚设,她晓得如果本日进不去清风崖,来日不是饿死也会冻死在路边街道。
落蕊每日都要念上文卿公子上百遍,江湖上对他自觉崇拜的少女自是不止她一人,摇姯实在想不明白落蕊作为待字闺中的女青年怎会对一个十二三岁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心动。
中间唤为晗官的小厮极其不甘心肠撩起女娃娃的发丝细细刺探她,还伸手在她额头上快速触碰了一下,无法说道:“估摸是风寒侵体昏倒了。公子,我们是来做客,又不是来悬壶济世的,何必管她。”
抱住摇姯的手一紧,小公子安静而清冷的腔调在夏季里有些虚幻起来:“既然清风派情愿装侠义收留她,那最好。”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刺的摇姯心痒痒。
她在他身后站住脚,周边没有毛巾的影踪,只要浴桶水上漂泊着一块红色毛巾。摇姯认命地闭上眼睛,哗的一声从水里捞起它。
“你不叫人我就松开。”
据落蕊的小道动静,小公子名为苏玉珩,字文卿,是魔教苍狼教少主,传说出世便骨骼独特震惊江湖,当时魔教已改邪归正,因而立下端方,苏玉珩不得习武,以恐天下大乱。他小小年纪便是舞文弄墨的妙手,拔得头筹成为新一代神童。再加上魔教广义天下,悬壶济世,更是大受欢迎。
他见女娃不省人事却还是浑身颤抖,咬咬牙解下新添的白狐毛莲蓬衣披在她身上,劈面而来的凌冽北风让他打了个机警,说话也有些颤抖:“晗官,把她抱出来吧,回山庄时把她一块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