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简让来到萧府，到书房找萧错说话，落座后说道：“那位老板娘的秘闻，你可命人去查了？”

“天然。”

崔毅惊诧，凝睇了母亲很久，随后缓缓点头，后退两步，跪倒在地，“孩儿不孝，恕难从命。娘，您罚我吧，就算是把我逐削发门，我也无话可说。”

下午，水香来回话，神采透着点儿懊丧，“探听到的事情未几，不管是清风、益明，还是街头的百姓，都是一头雾水。”

崔夫人身形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沉了半晌，眼泪簌簌落下，颤声道：“你如果执迷不悟，做出那等沦为笑柄的事情，我就死给你看！”随后大声抽泣起来。

老板娘在看的，应当是崔振吧？

萧错笑微微地核阅老友半晌，“长了一岁到底不一样，竟然有点儿情面味儿了。”

提及来不过是几句的事儿，但不难想见一些景象。

底子没眉目可查的事情，那就算了，裴羽笑了笑，“不管这些了，过段日子也许就会晓得启事。”

崔夫人的神采变幻不定，好久，缓缓起家，走向里间，“好，好啊。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语声未落，身形软软地倒了下去。

崔毅的心头一沉，随后干脆又跪了下去，“爹尽管叮咛，能办的，孩儿必然照办，不能办的，唯有以死赔罪。”

“昨日，崔四公子刚巧也去了茶社。到底为何与江夏王世子起了抵触，没人晓得。

崔振沉默以对。

崔耀祖缓声道：“你娘的叮咛，你不听，那我的叮咛呢？你是不是也要当作耳旁风？”

萧错反问：“茶社的老板娘？”

萧错提示道：“清楚原委就得了，至于蓝氏如何到了这一步，你不要查。”

萧错则问他：“你手里没事了？查这类事做甚么？”

简让喝了口茶，不解隧道：“崔振中意的女子，如何会沦落到了这个境地？做了茶馆的老板娘也罢了，还要抛头露面迎来送往。江夏王世子与女子说话又是没个轻重的，也难怪崔老四要发难。”

“嫁了人？”崔振语气安静，“我等着她守寡那一日。”

崔毅站在父亲面前，满脸羞惭。他那里晓得母亲此次会生这么大的气，早晓得的话，就先胡乱应下来，转头知会四哥就是了。

“也对。”

“……”崔夫人气得霍然起家，额上青筋直跳，“你！你竟敢说这类话？！你这心机如果不收起来，休怪我把她逐出都城！”

崔毅微不成见地蹙了蹙眉。不明白女子之间一旦树敌，如何连个好称呼都不肯给对方。

崔振还是沉默。沉默偶然候是代表默许，偶然候却代表打心底的不觉得然。

萧错为着简让能少费些工夫，便点头一笑，道：“蓝氏祖上出过两位大学士，到了她父亲蓝陌那一辈，卷入了党争，站错了队，落得个丢官罢免的了局。日子过于贫寒，蓝陌便以教书为生，他曾在崔府做过几年西席，教的恰是崔振、崔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