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亓懿望着她如此不顾礼数也要找回这支簪子,冷冽的眸色更是沉了沉。司鸢冷哼一声,将簪子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证据在此,看他另有何狡赖。
“可,可王爷拿走您的簪子何用?”小屏顿时瞪大眼眸,神采间一片不成置信,王爷的财产数不堪数,家底丰富,富可敌国,为何会偷、咳咳、拿走戋戋一支簪子呢?
蓦地间,她的眸光落在了空荡荡的盒子上,顿时桃花眸一缩,神采一怔,“簪子呢?”
她微微凝眸在他身上打量了半晌,不过半晌时候,她就不信他偶然候能够藏起来,念及此,她上前一把摸向时亓懿,在他身上搜刮了很久,才找出了簪子。
闻言时亓懿的瞳眸微不成察地一缩,清冷如月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冽的流光,妖涟卿!这笔账他记取了!
“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司鸢皱着眉头,桃花眸间碧波泛动,“一个又说在我这掉了东西,一个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
“甚么?”时亓懿清冷的眸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冰冷的流光一闪而过,妖涟卿送给她的簪子她便如此珍而重之,而他送给她的东西却弃如敝履,公然对东西的态度便即是对送东西的人的态度么?思及此,他的冷眸底下掠过了一抹阴暗。
她随便地抓了一个下人来扣问时亓懿的去处,得知他去了书房,肝火冲冲地跑到了书房,一把把门推开,走到时亓懿面前,瞋目瞪着他,“交出来!”
小屏本想答复那张纸的去处,却不想自家王妃蓦地叫了出声,循着她的目光望了畴昔,神采亦然惊诧,“这――方才还在呢!”
“嗯?”司鸢的眸光微微一闪,想到了妖涟卿当时说了落下一张东西在此,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谁晓得他有甚么怪癖。”她冷哼一声,眼底染上了一丝愠怒,旋即站起家来走出了门。
“没有。”司鸢蹙了蹙眉,满脸茫然地摇了点头,只感受时亓懿莫名其妙。
她施施然将玉簪放入怀中,霍然眸光扫到了桌上的画卷,画中人眉宇间一朵红莲,一双明丽的桃花眸,如樱花般的红唇微微抿着,如瀑般的青丝散落而下,一缕青丝落在胸前,更添了几分魅惑,五官绝艳,气质出尘,一笔一画,入木三分,栩栩如生。司鸢愈看眉心愈发蹙起,好眼熟啊!突然间她瞳眸睁大,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她吗?!
“嗯。”时亓懿淡淡地点头,旋即回身抬步分开,颀长的身影清冷出尘,若月光般泛着凉凉的气味。
“可有事?”他敛起了冷冽的眸光,一步步走向桌子旁,余光撇到桌上的玉簪划过了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他以衣袖为讳饰,微不成察地将玉簪支出袖袍当中。
“你见过?”她迷惑地望着小屏,软糯的嗓音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到底是甚么纸竟然能够让妖涟卿这般严峻,乃至用簪子为谦逊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