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枕酒_第39章 草木歌(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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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曜伸脱手触了触那只蝉,的确感遭到它的身上存有世人的精气,而那出现的幽光也恰是精气的感化。银霜子杀这些弱冠之龄的男人,竟是为了用他们纯粹的精气来持续这只蝉的生命?

而彼时的阿沽,一觉睡醒后表情非常佳悦,正爬在树间,不断地叫着知了。阿沽见银霜子笨得慌,便美意为他带路,到镇上且寻到了他的那位树妖朋友。

银霜子冷静收了神通,当场徒手挖了个小坑,葬了阿沽。他不消神通挖坑,是因为他想亲手做这件事,任凭寒土侵疼刺伤了他的手指,他也不皱一下眉。

覃曜将竹筒执在手中,蹲下身来,用玄术将地上未融的雪水装到竹筒里。而覃疏神采温然,揽着她的肩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覃曜眼皮也懒得抬,答道:“用雪酿酒。”

“没想到多年未见,你还是个酒鬼!”银霜子表示非常嫌弃,末端又嘟囔了一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银霜子只当没听到,覃曜见势,撩开银霜子,劝说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逆天而行,是没有好了局的。”

九潭镇的天儿已不再炽热,规复了本该有的风景。秋夜清枯,黑云低垂,不过量时便催来一场冥冥细雨,而覃曜则有些冷颤。

即使他说这话时音细如蚊,覃曜还是听进了耳,而后一脚给他踹上去,微怒道:“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银霜子眉眼淡淡,无法道:“祭发之事,的确与我无关,不过倒确切是我那位树妖朋友整出的幺蛾子。”

知了,知了,夏来了。

“阿沽。”银霜子唤他的名字,任雪覆上他的端倪,他说:“我还想听你唱歌。”

知了,知了,又一夏。

以后的两个月,阿沽每日与他唱知了,一次又一次地用蝉声为他带路。

银霜子不满地推开覃疏,手掌汇法,开端吸那男人的精气,那蝉急道:“你罢手吧!”

银霜子说,他是在两个月前到达九潭镇的,来此处是为看望他的一个树妖朋友。

覃曜考虑着他说的树妖朋友,因而又问道:“你的那位树妖朋友是个甚么来头?”

“这个,我不晓得。”蝉说。

覃曜看着地上被雨水打起一个接一个的小水波儿,想到祭发一事。她和覃疏之前一向思疑此事与银霜子脱不了干系,但银霜子说到此处竟仍未提起祭发,便问起家侧的银霜子:“祭发之事可与你有关?”

“得!当我没说!”银霜子抱拳告饶,不肯再持续这个话题。

谁没个执念呢?她不也是因为执念才入魔的么?她不也是因为执念才将覃疏拖进阿谁复仇打算的么?不过幸亏,现在他仍在她身边,她便甚么也不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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