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枕酒_第5章 梨花酿(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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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遥耀的夜里,覃曜亮着一双充满迷惑的眸子,问起自家师父:“师父,阿谁魔君与你连句闲言都没有,他真的是师父的好友么?”

“嗯。”覃曜带着哭腔的嘀咕,任泪水伸展。

但她至始至终以为他是她的最后一根拯救稻草,是她在这世上独一的依托。现在如许一来,她终是明白,这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与死别。

洗米,制作酒粬,以及酿制的一系列过程,她都感觉索然有趣。

月撒寒辉,她坐在阿谁凡人的坟前,望着空荡荡山谷。心肝宝贝似的抱着那坛子梨花酿,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天宫。

“好,哪也不去。”

覃曜哭闹地追出了小板屋,看着他们腾云远去的背影,她清楚这意味着甚么——死别么?

人间再无轻酒,再无阿谁把凡尘俗酒梨花酿酿得仙气四溢的酿酒上神。

不久,轻酒的事传到了天帝耳朵里。一个神情浑浊的上神,又如何担得起“上神”二字?

轻酒被带上了诛仙台。受下剔神骨,去神皮等三十一道刑,而后突破三魂六魄,注下诛仙台,神形俱散。

但是,时候是个良药,它能治愈好血淋淋的伤口,仅留下一道疤。

更别提早前私酿神酒赠送凡尘男人这等事,早已坏了端方,天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但眼下局面,作为神界之尊的天帝再不能听任,他对轻酒也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轻酒曾经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反响。她头晕目炫,面前雾蒙蒙的,就连不咸山的一草一木也看不清了呢!

“出了镇有一条俞翠河,想必那边能让你饱餐一顿。”

即便是她父母归天的时候,她不谙世事,也仅感觉少了些甚么。

再厥后,他们告别了不咸山,持续过着云游四方的欢愉日子。而轻酒的身子仿佛大不如畴前,一日比一日怠倦。

按这辈分,覃曜确切该唤渐越“娘舅”。可在不咸山这段时候里,别说唤他娘舅,就连一句话也未曾与他说过。

覃曜和阿醇将他带回了不咸山。

渐越这个魔的确叫覃曜望之胆怯,初见时,他就差点没吓着覃曜!

因而,覃曜只好乖乖地跟着轻酒学习酿酒。但是对于覃曜而言,酿酒委实是门儿古板的活儿。

渐越虽为魔,却可贵受轻酒赏识。畴前来往频多,久而久之,便成了好友。就连当年覃曜的娘亲锦色也唤渐越一声越哥哥,可见干系密切。

关于阿醇,轻酒叹道:“都不记得它跟了我多少个年初,我倒是没法看到它修成人形的那天了。”

当日夜里,覃曜去了轻酒常去的阿谁山头,带上了他在人间酿得最后一坛梨花酿。

“好啊你个小酒鬼!胆量愈发壮了!不准再喝!要喝!本身酿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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