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停下了脚步。
现在也不顾上甚么庄严不庄严了,徐鸫屁颠颠地走到江柏旁,忙问:“用饭?那里有饭吃?那里?”
徐鸫朝着本身的右火线努了努嘴:“喏,就那边,你细心看。”
杀鸡焉用宰牛刀,先尝尝对方深浅,不可再把非火弄出来烧他个片甲不留。
“吧唧”一下,被拎着耳朵的兔子猛地向上窜,朝着江柏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喂,徐胖胖,停下来干吗?”
徐鸫记得有次在外头买了好吃的返来,一口一个正吃得努力,刚走到宅子门口,推开门猛地瞥见后院窜起一条黑火,直通天涯,吓得他当时就把好吃的掉在了地上,便宜了邻居家的大黄狗。
半晌以后,井下重归安好。红色的眼睛不见了,但江柏较着感遭到,本身身上多了个东西,有些沉,还在窸窣乱动,乃至……还长着毛。
“诶诶!那边面……那边面有妖怪啊!”徐鸫有些不甘,抵死拉着边上的井壁不肯出来。
徐鸫莫名其妙:“我如何晓得……那,流光了吧。”
那势头可不是装装模样的,徐鸫清清楚楚的瞥见,那条窜向天涯的火焰的确就是一条浴火重生的凤凰,只不过是一条烧焦了的凤凰罢了。
徐鸫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越往里走,洞-穴的顶就越高,两人垂垂能把身子立起来,行动便利了很多。
“那现在,水都去那里了?”
江柏屏住呼吸,往本身的胸口看去。
“走不走?”
……
江柏对劲地点了点头:“没错,既然水能流走,那我们天然能够顺着它找到出去的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对。”徐鸫点头。
江柏走在前面,摸着墙壁谨慎翼翼地跟着。
江柏愣住了,方才在黑暗中扑闪的红眼睛,竟然真是只兔子,那之前一向躲在草丛前面的,也是这个家伙咯?
“小江兄弟,你逗我呢吧,我觉得我算是饿昏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昏,那处所哪像是能有饭吃的处所啊……”
“我去!”江柏拉着徐鸫仓猝躲开,“躲到边上去!”
江柏嘲笑了几下,攥着的右手俄然松开,五道幽幽的火焰升腾起来。
固然如此,徐鸫还是非常没有安然感:“小江兄弟,我估摸着天也快亮了,现在归去还来得及,说不定就有人听到我们俩呼救了呢……”
“流……”徐鸫抓耳挠腮,俄然想到了甚么,指着黑乎乎的洞口有些不太信赖,“莫非是那儿?”
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双眼睛直勾勾地冲了过来,江柏几近感遭到对方的脸都快贴到本身身上了,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