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改天命是要遭反噬的，反噬轻重全看天命改得过不过分，像摇欢这类塑骨重生的，明显是不会轻饶。

扶正刚才已经和玉帝在天镜前旁观到了浑沌之虚的那幕，想了想，还是坦诚相告：“阿谁石妖本身把内丹火毁灭了，一心求死。现在随弦一坠入浑沌，应是……灰飞烟灭了。”

总感觉她还在三界的哪个角落里活着，或许不再是她的雾镜，却好好的活着。

冷巷里有一名大娘会做标致的馒头和包子，还会煲鲜美的骨头汤。

她垂眸望着他，灵魂冰冷的掌心抚上弦一的手指，悄悄握住他的指尖：“我这平生最弊端的事便是喜好上了你，把你带至浑沌之虚已是我对摇欢能做的独一的了偿，起码今后她想起我时不会因我仍然喜好你而骂我无情无义。”

摇欢把内丹装进小香囊里，这才对劲地把铁链递给扶正，叮咛他抓牢后，一跃而上便消逝在了云端。

她消化了半晌，又问：“那……帝君呢？”

他毫不顾忌四周的目光，悄悄拥住她：“我返来了，摇欢。”

他考虑着，委宛地传达：“神君让夫人在九重天外耐烦等待，他不日便会返来了。”

她把从皇宫国库里网罗来的珠宝跟小山一样堆在高山上，皇宫宫殿上的琉璃瓦被她顺手偷了一批又一批，吓得天子改用俭朴的小灰瓦后，才终究收敛。

扶正：“……”

扶正惊到手中□□落地，想叫摇欢时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才算妥当，干脆飞到她身边，这才瞥见摇欢用龙尾抵住妖兽的嘴巴，那满口的腥味里，这条青龙毫不在乎地深切妖兽腹中拔出了一颗内丹。

拜摇欢所赐，这无人会来的浑沌之虚现在桌椅凉亭一个不缺，就连生果和美酒都是每日备好的，回回都分歧。

啊……另有临河的那条冷巷。

他大惊，手中法阵还未脱手，便被化为龙形冲进他体内的寻川一头撞进了浑沌里。

“是岭山。”寻川不动声色境地步逼近，沉眸，低声道：“九宗门底下封印着一只上古妖兽，数万年来它一向野心勃勃地想要废除封印。本日，你让它寻到了机遇。”

“我固然记恨你，但我又不能把你如何样……你放心好了。”摇欢抛了个果子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碎后，又抛了一个进玉帝的怀里：“你每日这般守着我，莫说你夫人妒忌要挠花我的脸，寻川晓得了没准就把你那贴满珍珠宝石的龙椅抢来坐了。”

竟是，同归于尽了吗？

还是寻川本身发起，将弦一引入浑沌之虚，他则将那具仙体就留在浑沌之虚，即便今后遭到天道反噬，也只反噬在那具无用的仙体上。

摇欢俄然很有些感慨地拥住帝君：“这数十年我都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