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舞女随我的琴音起舞,她们不愧为玉钩亲身调教所出,舞姿甚是灵动,可与我的琴音相配。
她的夫君?我再脑中缓慢翻出“美人榜”第二的流苏的夫君的信息,仿佛是“流水刀客”林歌笑,前年因与神诀门掠取鸢脂玉宁夜寒命离漪将其刺杀了。
世人皆忘了面前这名女子另有杀人无数、手腕暴虐的名声,这就是如烟,笑容平淡的绝世如烟。
就如涅槃重生,浑沌重开,八条胶葛在一起的长绸从顶端向四周散开,如同一朵纯白的睡莲在空中盛绽。光亮再临,阳光中一紫衣女子缓缓来临。
但自四年前“千山圣女”去世后她便投入雪域天山,出神诀门,成为掌管天阁的天使,杀人无数,手腕暴虐,今后再没有在中原公开露面过。
谁知她听了我的名号却哀叫一声,拔出袖中的匕首向我刺来,边大呼着:“还我夫君命来!”
直到当武林大会结束后,人们在盛泽城外香水河中发明了已经泡得浮肿的流苏的尸身,这才惊觉,如烟蛇蝎美人的名声不假,鲜艳的玫瑰花老是带着致命的毒刺。
高台上八名舞女已经停下,别离跪坐于高台上八角,手臂上举,抬头谛视着缓缓来临的女子,如同最虔诚的信徒驱逐纯洁的神祗。
如何描述那样的美,那样的笑容——就如雨后初霁的阳光?就如空中飞飘的白雪?就如黑夜洁白的月华?
各帮派连续到达,落座于阁楼之上,向下俯视便可将大厅一览无余。
不,这些都描述不了她的美。
明月楼称之为“楼”,不如称之为“场”,面积非常广漠,容下数百人不成题目。在大厅中心有一座三丈高台,是舞台亦是擂台,西周环水,清澈的水中开满洁白的睡莲,淡雅的暗香漂泊满楼。
而对于阿谁紫衣女子,除了天降神女,确切已无他词能够描述。
看起来精力头很足的中年男人在高台上滚滚不断地讲着,实在每年的收场白都是如此,世人早就听腻了,迫于盟主的严肃无人敢发声,直到盟主道:“上面有请流苏蜜斯为大师献舞。”世人这才有了些精力。
我抚着琴,很对劲现在的状况,总算满足了宁夜寒昌大退场的号令。
可为何不是“天下第一”呢?七年前武林大会时,如烟曾伴随她师父“千山圣女”一同列席,一曲七弦琴技惊四座,今后荣登“美人榜”第一。
四周隐有暗香浮动,我又不由想起阿谁女子——流苏,我本来能够不杀她的。
最后一刻,她凶暴地谩骂我:“如烟,你……另有宁夜寒!你们神诀门……你们会遭报应的!”然后狂喷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七弦琴放于膝上,世人这才完整看清她的面庞,阁楼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欠身作礼道:“恭迎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