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着地，小飞狐飞向越红莲，刚想趴到她肩头俄然捂着鼻子跳开：“上仙大人！您身上好大的酒味！”

“向来都是这么大的口气，我可不消你让，只是一点，如果输了可别躲起来哭鼻子啊，国主大人。”

沈青颜见这背影“咦”了一声，仿佛在那边讲过此人。

越红莲神采桃红，指腹贴在秋碧潭的下巴上，悄悄往上一勾，呼吸之间间隔极近。

秋碧潭一把拉住沈青颜的手臂：“怎可说走就走？你但是赌注，莲儿将你输给了我，彻夜你便是我的了。”

“国主，你……的确是喝醉了。”不是喝醉，如何的朋友才气说出这等话来。

“各位莫怕！”龙族男人衣冠楚楚，一脚踩在人鱼的肩膀上笑道，“虽人鱼一族身有剧毒，但是被我龙族的水珀锁链困住了咽喉关键，她是没法施毒的，你们看。”龙族男人在人鱼的腹部重踢数脚，人鱼闷不吭声全数挨下，最后难忍疼痛倒在地上，口中含血，咳了几声。

翻开帘面，脚下是青丘国连缀山峦，青山浮云之间模糊可见一片片城落。

人群中沈青颜瞥见一辆囚车里坐了一名女子，女子上半身绿发垂腰，背对着世人，下半身为鱼尾。女子身上满布伤痕，温馨如此。

真的不太想亲耳听到越红莲答允秋碧潭。

瞳清龄也瞥见了沈青颜，只一眼就将目光移开了。

沈青颜更加迷惑，瞳清龄身为十二灵妖之一，也能让次仙风若虚讨不找便宜，如何会被龙族的人圈在此处受这等欺侮？

人鱼！

秋碧潭死活不放手，越红莲俄然哈哈一笑扑到秋碧潭的怀中去了。

沈青颜上前扶住越红莲，对秋碧潭道：“本日你们都喝了很多，早些安息吧。国主慢走，我奉上仙归去了。”

“本来是人鱼。”小飞狐飞在人群上空看得更加清楚，“竟将人鱼拉到闹市来夸耀，这是甚么族类干的功德？”

“哎呀！伤害！”小狐奴婢看小飞狐这般冒莽撞失的模样也是揪心，连连感喟。

沈青颜：“……”

秋碧潭哈哈大笑：“瞧你严峻的模样……在我、嗝，在我青丘之国有人敢动小蛇一根寒毛那便是找死。”

小飞狐的话不假，沈青颜跟着小飞狐一道而行路遇的统统妖族都向她们点头致礼，吃喝玩乐也不必拿银子，这倒是让沈青颜有些不美意义。

马车爬升了一段路后垂垂找到了安稳御空之道，坐在车内的沈青颜也不必面色乌青双手紧拽车沿。

沈青颜捂着嘴面若土色：“没甚么，只是有点不舒畅。”

小飞狐道：“本来又是龙族在卖人鱼了，不幸的人鱼，被天敌抓住以后就只要被虐待成奴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