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
清池默了默:“男女一个澡堂不太好。”
北九渊唇边的笑意冷凉:“我身材极寒,纵使在这里泡上一夜也相安无事,你呢,能对峙得了一夜吗?”
道髻上的木簪不知何时脱落了去,发丝在水中散开,衬得那张过分柔媚的脸。她眯了眯双眼,看着那熟谙的男人朝她游来。
果然,拉扯了一阵后,清池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岸边,愁闷了起来。“唉,贫道胃不好,是个女孩子,力量小,又还是个病号,却还要受人架空和欺负。”
但是,温泉池的边沿以圆光光滑的鹅卵石铺就,那边沿处经方才的动静后被温泉水打湿了一片。清池刚一站稳,正欲回身还没来得及走,俄然脚下打滑,身材竟不受节制地往前倾。
清池湿漉漉地朝北九渊瞪来:“好个凶险小人,你竟把贫道拽进了水!”
清池浑身发软,正缓缓往池中沉。可没想到,这边沿看起来水浅,飘到了池中间后,上面的水却深得很。
北九渊眉心跳了跳:“那你想如何,下来和我一起泡?”不能和这家伙讲理,她的正理一大堆。
并且温泉的泉眼是在靠近山体那边,只加热了上面一半水的温度,水池深处的下半部分,水温渐凉,仿佛深不见底。
她和北九渊来了一场无形的较量,看谁更耐久。
北九渊气得肺疼:“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你到底害不害臊?”
北九渊沉默地看着清池在水里扑腾,喘着气在另一边边沿扒住,惊魂不决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上道袍湿透,紧紧黏贴在她的身躯上,广大的袖摆浮在水面,像个红色的气泡。
这一点清池比较附和。因而她果然把道袍脱了,吃力地扔在了岸上,身上只穿戴一件薄衫。
“别说一夜……”清池胸口起伏,喘气更甚,脸颊绯红得醉人,她眼神略显迷离,“就连半夜贫道也快对峙不下去了……”
“你先……”
“我看你泡了好久了,你到底起不起来?”
因而一人泡在水里岿然不动,一人蹲在岸边拉拉扯扯,相互较量着。北九渊身量比清池大多了,又是男人,他如果不想,清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把他胜利地拉起来。他觉得只要他死守阵地,清池如何也是何如不了他的。
清池直往那最深处沉去。她感觉非常风凉。
清池听后,胃也不疼了背也不弯了,来了精力眉飞色舞道:“你不想让贫道看贫道不看就是。”说着她便撑着空中站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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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清池开端喘气。北九渊收了打趣之意道:“你不宜泡太久,受不住就先出去。”
没想到清池比他更恶棍,过来捞起袖子伸手进水中抓住他的手臂便开端往岸上拖,“你不起就莫怪贫道部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