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父但是承诺我了?”秦然等候的问道。
哀嚎声顿起,本一片压抑的帅帐变得喧闹起来,绝望的氛围无可按捺的伸展着。
“不能做到再好了。”吕臣实事求是的说道。
“禀主公,军中校尉以上军官应到十二人,实到七人。在朝厅院级以上文官应到十四人,实到十一人。”
“臣是被逼的啊……”
登上来时的马车,辚辚的车轮又开端碾动。
“好啦好啦,都不要吵。吵得我头痛。”秦然举着帅案上的油灯,绕过帅案走到装满了手札的箱子面前:“我要奉告你们的是,我不信赖这些,我只信赖我的臣下,而你们是我的臣下吗?”
“臣罪该万死……”
“微臣,愿为领主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表情荡漾下,一个校尉脱口而出,旋即略带喝彩意味的佩服声连成了一片。
“诸位都是明白人呐。”秦然玩味的笑起来:“查克拉将军再劳烦你一趟,领我亲卫去将未到的八人……破府、擒杀、夷三族。”
“领主大人万岁……领主大人万岁……”
“哈哈哈……”秦然大笑着扶起吕臣:“今后叫主公吧,我不喜好领主大人这个称呼。万古江山如诗如画,既得叔父及诸位将军经心互助,我的心又怎能仅范围在一方塞北苦寒之国土上呢!”
帅案后裹着厚厚紫色绒袄和金色大氅的秦然悄悄的点头:“应到几人,实到几人?”
“罪……该当斩……当斩。”
“诸位为何下跪?我奖惩的是不遵军令者,又不是你们。”一时半会儿间,秦然嘴角的玩味是挥之不去了。
跪下的文武官员一个个颤抖着、吐词不清的囫囵说这些自认有罪的话。
齐豹和查克拉更是一脸的镇静:“领主大人,您这一招实在是高啊,那些个捏只鸡崽子都嫌吃力,可一肚子歪歪扭扭的文官且不提他。军中那些个兔崽子,恐怕一个个对领主大人您都是恨不得掏心挖肺了。”
虎帐帅帐外,大雪飘飘、北风凛冽。帅帐内虽是火盆正旺,可此中的文武臣属们却一个个只感觉冷颤几次。
就在此时,查克拉翻开帐帘走了出去:“主公,时候已到。”
齐豹的话还是粗痞,还是针对性实足,但秦然此次却没有在乎,因为他正悄悄对劲着呢:“古有官渡战罢,孟德烧书。今有雪夜除贼,秦然焚卷。没想到我也有能与前人一话嘉话的机遇。”
帅帐寂然一静,而后蓦地响起异口同声的呼喊。
秦然勾了勾鼻尖,没有沉默太久便道:“若我说我想要规复秦氏一族‘坐拥北地三千里,帝国独一异姓王’的光荣,叔父会不会感觉我过分傲慢?”
拢了拢大氅,面带浅笑的秦然实则并不为这些吹嘘所动,只是举步便往外走去:“吉斯,起驾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