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在雪山隐居了……

“你死了，回不去了。”

“你觉得我会随便找人来玩么？你是阳寿已尽，取你的灵魂不算有违天命呢……归正你也死了，我只是废料操纵罢了。多活了这三年，有没有很高兴呢？有没有一种赚到了的感受呢？是不是很感激我啊？不消太感激我的，我做功德不留名已经好久了。”

三十年前的春季，徒弟俄然变了个脾气。

小豆芽的孙女孙小小已经五岁了，胖乎乎的一团，软软糯糯的，煞是敬爱。

……

现在他已垂老迈矣，也终究明白――她大抵是不会返来了的。

落空了她，他就是一个偶然的人。

“送我回家！”

……

“没干系，小小来奉侍你。不管于爷爷老成甚么模样，小小都不会嫌弃于爷爷的。”

他懂了，最后才会挑选分开。

“送我回家。”

只愿光阴静好，现世安稳。

“一见面就说这个，实在是伤豪情。”男人的神采很哀伤。

本来的等候只是期盼，现在，他只不过是风俗罢了。

“啧啧，别这么无趣么！你莫非不想晓得萧秋会如何做？要不要看一看？我能够答应你看上一看喔！”

肖宋沉默，沉默，再沉默――“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送我回家。”

“你都蹉跎了四十年了，还不敷么？”鬓角染银霜的小豆芽抱起小小，看着他。

一个看起来很年青，穿戴一身松垮衣衫，眼神很妖异的男人很热忱地驱逐她：“好久不见了，小女人。”

徒弟也好，秋师弟也好，他不信赖他们就这么死了。

“要不要嘉奖？”

熟谙的人一个个地老去，或者分开，三三两两，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小我刚强地守着这座孤城。

那次在绿柳山庄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