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验尸以后朝衙役点点头，又跟赵德轻声道：“你们村的这家的后代都过了十岁还好些。贺村有两家的死者，上有生着病的高堂，下有不满五岁的后代三个。真是惨。”

“你问你大哥去，他明天把你爷爷气坏了。”许淼淼把三个孩子推到许南跟前，而后请许清林进书房商讨事情。

许淼淼幽幽道：“仵作必定先去了离县城近的贺村、李村，最厥后我们村。”

王伯的老婆余氏指着刘孀妇、刘婆子、李氏，笑眯眯道：“管家，我们四人一会儿就去主家包粽子。”

除了包粽子，一进院子的厨房要杀鸡做烧鸡、剁排骨做糖醋排骨，还要做蒸河蟹，再弄几个适口小菜。

赵七婶与三个未成年的后代披麻带孝跪在棺材边哭。

赵老夫一家也把端五节给健忘了，许家送的粽子按人头每人两个，排骨也是每人两块，东西未几但很精贵，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赐与的体贴。

邓红面色惨白，“竟是死了这么多人。”

赵七婶得了这话，凶恶狠的瞪了赵老夫一家，这才回家去了。

许南点点头，“是。谁也没想到，五个恶人那般凶悍短长。”

六岁的小冬瓜固然想去，但见大人都不去，也没吱声。

赵德闻讯赶来，衙役认得他，让他先带路瞧看事发明场，再去看尸首，最后把事发时的几个证人找来问话。

赵兰失声道：“官船上面有很多的官兵，他们能潜出来放火，真是胆小包天。”

赵德去县城还没有返来，花氏满脸愁云，看到许家送来的吃食，喜上眉梢，“我都健忘今个是端五节了。”

邓红俯在赵兰耳边把半夜的事说了。

端五节不吃粽子，仿佛就没有过节。许清林已经几年没吃过粽子了，再次吃到南地故乡盛产的粽子，感慨之余更是欢乐。

许淼淼坐下来，问道：“爹，你看那些恶人烧官船是目标是甚么？”

许淼淼调了咸猪肉、红枣、蜜饯、桂花四种馅，荤素甜咸都有。

“五人从我们村过路以后，再往前跑了几里，有朋友的船策应，就都上了船。马队队用火箭把策应的船射着了烧焚，五人与朋友全数丧命黄河。”

昨个事发时，这个院子在村庄的中间，王伯等人之前都当过流民，见地过官府追捕恶人的场面，晓得刀剑无眼，运气不好的，随时丢命，躲都躲不过来，那里会往前凑，没有一人出院子。

许淼淼这才放下心来，自语道：“静王总算走了。”

许南答道：“爷，德叔说静王的马队队今早给衙门留了抚恤银钱，重伤者八百铜钱，重伤者五两白银，亡者十两白银。”

南地的人过端五节家家户户都要吃粽子，敷裕的人家有荤素两种馅，贫困的人家素馅或是纯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