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奴婢要抓部属的女儿。部属自是不能让女儿落到她们手上。”马莲泣道：“部属杀人偿命，只是女儿年仅五岁，不能流落街头，还请县主顾恤救救部属母女。”

林淼淼愤恚填膺，“县主，这对奸妇淫夫死不敷惜，且奸妇在孝期时犯了淫戒，偷的人又是mm的夫君，罪上加罪，足矣夺去举人的功名。马姐姐杀四个奴婢也是为了自保，何罪之有？”

马莲在桂花院等周怡的时候，曾问过大奴婢这边的环境，已经得知林淼淼升官的事。

林老迈四兄弟上前两步，鞠躬施礼齐声道：“见过马大人。”

马莲答道：“她是举人，倒是没有官职。”

她有些冲动的道：“贤妹，恭喜你升了六品官职。姐姐现在落魄，等转头有银钱了请你吃酒。”

林淼淼跟家人道：“我能投到县主、县公的门下当幕僚，多亏了马姐姐举荐。马姐姐是我的大仇人。”

林淼淼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马姐姐，你家一个多月没住人有灰尘，今晚就先到我家去住，等明个家里清算好了再归去。”

马莲在白鹿书院也有府邸，就在林家的不远处。她是七品官职，府邸没有林家的大。

“部属还杀了族里的四个家生子奴婢。”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马莲本身倒好办，拼集一晚就得了，但是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

二人到了桂花院的大厅，见马莲穿戴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右脑袋有两处暴露了铜钱大的头皮，满脸怠倦，眼睛充满血丝，仿佛比分开时老了十岁。

周怡缓缓道：“你所言可失实？”

周怡眉头微蹙问道：“你的嫡姐可有功名、官身？”

李生失声道：“马大人？”

她当日向周怡保举了林淼淼时，可千万没想到本日林淼淼能在周怡面前说上话为她求请。

她把心一横，便道：“部属归去奔丧，没过几日，听人说夫君田生与部属的嫡姐有染已经长达两年，田生把部属寄给他的银钱全数给了嫡姐，还为了不让外人晓得，打死了部属的乳父（乳母的意义），对外谎称乳父是病逝。部属安排奴婢盯梢，带着人把田生、嫡姐现场捉奸。部属气头上就把她们二人杀了，带着女儿逃削发族。家属派人追杀，官府也派捕头追捕部属。”

周怡问道：“你除了她们二人，还杀了别的人没有？”

马莲见林英红目光暗淡，赶紧道：“婶婶能返来就是幸事。”

周怡目光怜悯，“你们母女一起劳累，快下去好好歇息。”

周怡想了想，问道：“那日你现场捉奸，可有证人？”

马蓉母女再次重重叩首。

马莲俯视着周怡，余光看到林淼淼，心道：淼淼是姐妹，也不是外人。

林淼淼给马莲先容道：“这是我姥姥、姥爷、娘、娘舅、侄子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