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得派小我去青云观探听一番。若没甚么倒罢了，如有事，我们家是青云观最大香火主顾，万一清查起来，怕是脱不了干系。”

陆鹿不耐烦摆摆手。

卫妈妈也不感觉有甚么不对，点头：“好，就这么办。”

“小秋，阿语？”陆鹿心底暗叹。

打从她们进府后，见地到陆府之富，才发明她们在乡庄的这十多年真是井底之蛙，不要说甚么都不懂，就是这一起来所见就充足颠覆她们的三观。

她渐渐起家，接过春草递来的温茶漱漱口，抬眼皮打量一眼。

陆鹿欣喜笑说：“卫妈妈真是心细如发啊。”

小秋，小语两个悄悄对视一眼。

春草和夏纹从速给奉侍她洗面去妆，陆鹿歪躺榻上听卫妈妈在点名认人，然后很老成的分拨事项。

廊下站立着数名婆子丫头，见她出去，都肃目敛容齐齐见礼：“见过大女人。”

二皇子跟三皇子互不对眼。

“哦，竟是太太身边三等丫头，那我们这边就晋升到二等吧。我这里一等丫头春草和夏纹的两个名额满了。”

卫妈妈俄然老眉一紧。

“另有甚么事？”陆鹿皱皱眉头。

“是，奴婢服膺女人教诲。”

“那这是……”

想通后，庞氏内心急，却还是强自平静对两个儿子道：“我忽视了。幸得我儿提示。嗯，这事，事关严峻又不能大张旗鼓。巧的是前日青云观来催香油钱，现在就派个老成的借着送香油例钱的名义先去刺探一番。”

陆鹿一个激灵就复苏了。

进了阁房，却也清算安妥，窗明几净的，陈列虽不都丽，却比乡庄不知强多少倍。

“老奴这大半天听去，从太太到姨奶奶到丫头婆子，称蜜斯俱是以大女人来代称。”

在陆庄，陆鹿是想当然的蜜斯，排行是老迈，可不是大蜜斯嘛。

公然是她们。

“母亲多虑了。”陆序反而笑起来。

好面善！

一条清幽的竹道约莫前行五十米就是一处粉墙碧瓦。当中小小的两扇浅红色大门，四周有抄手游廊，劈面先是一条鹅卵石蜿蜒窄道，绕过一大束月季花丛，才见坐北朝南三间上房，有两侧耳房相傍。

等她们退出后，春草和夏纹才松口气，又欢天喜地谢过陆鹿。

卫妈妈忙笑上前，指指身后两个模样划一的丫头道：“府里旧规，未出阁女人家配两个一等大丫头，两个二等丫头。这两个是太太那边指派过来的奉侍大蜜斯，老奴不敢妄做主张，请蜜斯示下。”

王婆子和丫头们很快鱼贯而入。

“行，入乡顺俗，你们也改了吧。”陆鹿不觉得意笑笑。

卫妈妈吞吞吐吐疑问道：“大蜜斯，老奴感觉只怕我们惯常用的称呼都得变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