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段勉捏捏她鼻子:“你敢思疑我?”
段勉寂静半晌,沉沉道:“鹿儿,我要感谢你。”
“是。”春草和夏纹两个都不再感到奇特了。
“来,女人,谨慎坐好。”夏纹轻手重脚扶起她。
“是。反胃。”陆鹿叫苦连天:“我是外伤,你们给我熬一堆平淡小粥做甚么?我要吃肉。”
春草和夏纹就会一左一右的劝。
段勉这些日子每天过来报导,细心照顾自家女人,那眼神那行动。妥妥是发自内心的喜好。再加上闹这么一出,两人功德就近。不时腻在一起也能安然接管了。
“那先感谢了。”
“那就食疗吧?”陆鹿笑眯眯接腔。
段勉端起药碗,道:“你是外伤不假,可内里也得保养。”
陆鹿仰天,无语道:“卫妈妈过来打苦情牌也不管用了。我没事。我不吃药。我也不想咆那平淡小菜。我是病人,我需求弥补营养。”
陆鹿气乐了:“春草,你这辩才越来越好了。”
“不要!春草,快把药端走。”陆鹿嫌恶道:“我闻着这个味就想吐。”
“女人,大夫说了,熬过这几天,便能够开点荤了。我们还是听大夫的吧?”
春草和夏纹两个对视一眼,极度无语。女人病这一场,倒天真孩子气了。
陆鹿攀着他脖了,眨眼笑:“先苦后甜嘛。你今后对我好点不就行了。”
“嗯。”
“别乱动,好好躺着歇息。等长出新肉就好了。”
“春草,你想干吗?”陆鹿惶恐了下。
“女人别闹了!来,夏纹,扶起女人。”春草自作主张。
“好吧,最后一次。”段勉也不勉强她。
陆鹿渐渐半回身斜倚在床头,拿个厚厚的靠枕垫着,对峙:“我不喝。”
段勉低头浅笑:“健忘我们段府跟太后娘娘沾样了吗?再不济姑母也是有手腕的。几瓶雪花膏,不在话下。”
“女人,你不喝药,伤如何好?”夏纹也来劝她。
“不但以身为饵诱明平治中计,还替我挡一刀,我……”
“不装。”陆鹿不上这个当。
“我是你仆人还是段勉是?你如何听他的。”陆鹿更是抱怨。
“你的手没事了吧?”陆鹿低眸去寻他的右手。
夏纹无计可施的看向春草。
陆鹿趴在床上,扭过脸:“我不要喝。苦死了!”
“还痛吗?”
“世子爷。”春草和夏纹忙见礼。
“世子爷的话,奴婢不敢不听。明天小丫头把药差点煎错,世子爷恨不得把她拉出去发卖。若不是曾先生讨情……唉!奴婢也难堪呀,女人就当不幸不幸奴婢。”
“好多了。”
外头小丫头报:“世子爷来了。”
春草苦着脸劝:“女人,你就喝了吧?奴婢这里备有蜜糖,喝一口就含一粒蜜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