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个词没有，阳奉阴违？”陆鹿目光一瞥。

朱氏的大丫环宝珠不是白手来的，带来一套邃密素净的头饰。

陆鹿很对劲她的恐吓，用心似笑非笑确认：“真的明白了？”

小怀也不知她又起甚么心机，乖乖跪着不吭气。

听到动静的春草赶快过来，一见这阵仗，倒不知说甚么好，嘴里只喃喃：“女人，可烫伤了手？”

“顶着我竹园下人的身份，帮着老爷盯紧端庄主子。你说，你这类两面派，我是不是该寻个借口提出去发卖呢还是设个甚么局，让你被府里乱棍打死好？”

朱姨娘又来添乱不成？陆鹿眉心皱在一起。

“礼品？是甚么好日子值得送这么一套礼品？”

哎呀，妈的，这大蜜斯年纪不过十四五，没想到板起脸来还真有点吓人，提及来话，更是令人胆战心惊。比面对大老爷，周大总管更令人胆怯。

“哎？不，不是……”小怀眼角一跳，心虚的否定。

宝珠谦让一回，接过，谢过陆鹿，福福身便归去了。

“哦？是这么个项目呀。”陆鹿恍然大悟，然后笑吟吟收下了。

“等等。”陆鹿想甚么，叫住他道：“我仿佛还忘了问你件事？”

“两天后便是常夫人停止的赏菊会，也是大女人从乡庄回府里，正式表态益城的好日子。我们姨娘一时想不出送甚么，瞧着大女人头饰简朴，想来园里妈妈姐姐们也没留意。还请大女人收下。”

千古奇冤啊！小怀快被雷劈死了！

小怀很快点头：“听过。”

本来想着让小怀帮着把银票存进安然钱庄，陆鹿却不敢粗心了。

“哦，我想起来。”陆鹿略一思考，便冷厉了神采，眼神也不再暖和，而是冰寒问：“我让你送信给这两个家时，你为甚么不提示我一个是福郡王别院，一个大有花样？”

“哦？你这么说，也有几分事理。”陆鹿摆手：“起来吧。”

她看着小怀，道：“没甚么事，你先下去吧。”

春草俄然在外头报：“女人，朱姨娘身边的宝珠姐姐来了。”

“去吧。”陆鹿抬抬下巴赶人。

“小的晓得。”小怀微微暴露点笑意道：“小的本来在故乡念过两年私塾，识得几个字。”

“女人明鉴。”小怀又跪下，不幸巴巴道：“自打小的投奔叔叔而来，管事大叔和几位大哥都耳提面命提示小的，府里端方多，不该问的闭嘴，不该看的闭眼，凡事少探听，少掺杂。女人调派小的跑腿是小的幸运，那里敢多嘴多舌随便诘责。”

这类对抗府里当家人的意义，还是点到为止好，免得授人以柄。

“是。”小怀如蒙大赦，飞也似的退出。

小怀不美意义搔搔头，红着脸道：“我，我听小安哥说的，说发下如许的重誓，神明都看着呢，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