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暖和一笑,又道:“大伯母非常保重邢夫人所赠的耳坠子,平常的场合都不舍得佩带。可素雪记得之前在熙春楼去见陈公子的时候大伯母也佩带了这一对。是以还觉得是没寻到,又换了一对呢。”
“好呛口……”邢夫人不由得低声道,丫环一听,忙不迭地捧来清茶给邢夫人漱口,又呈上蜜饯。
大太太眉头一皱,抬眼瞪了素雪一眼,仿佛在叫她闭嘴。
“难怪喝起来如许辣口。”邢夫人蹙眉道,内心顿时对这个绝妙秘方有了些许嫌弃。
而邢夫人只是神采淡淡。不语。
大太太捂着心口喊痛,余光却在快速瞥着邢夫人的反应。
说罢又接过茶水来漱口。
大太太镇静地说着,想粉饰畴昔。
碍于眼下有客人在。邢夫人才没有持续朝邢太傅发难,只沉声道:“这又不是药,多喝些总没坏处的。只是也不知怎的。越喝越感觉呛口了,辣得很。”
素雪笑着说完,又看向邢夫人:“之前素雪就感觉这碧玉点翠的耳坠子文雅贵气,本来就是邢夫人所赠。眼下寻返来了。素雪也放心了。”
邢少爷听到这儿,昂首看了素雪一眼,俄然想起甚么来,一脸惊奇地说:“对啊……晚吃姜,赛砒霜。母亲在晚膳后服用这个,长此以往,岂不是大伤元气?”
素雪抽了抽嘴角,顺下目光看去,这位少爷看上去斯斯文文,没想到嘴巴竟是如许毒。
可大太太却目光一闪,满脸客气地笑着挥手,道:“等会子让那丫环去厨子那儿捎上些饭菜,雪姐儿回房去用吧。也怪雪姐儿本身误了时,眼下世人都吃好了,哪还能劳烦邢太傅?”
晃得那样短长,连耳坠都心虚了。
大太太满脸难堪,却还是干笑着道:“本日走得急,以是并没传闻那些……再说了,那些山野村妇的荒唐事,我也偶然去探听……”
素雪倒是猜疑地凝睇着大太太那对耳坠子。蹙眉道:“是这对吗?”
素雪敛敛眸,面带失落,道:“大伯母说那是邢夫人赠与的,非常贵重,可素雪寻了好久,仍然是没有寻到,是以大伯母才不得不换了另一对耳坠……”
邢少爷神采一白,瓮声道:“江大太太美意,只是长辈一贯不爱甜品。”
素雪这句话落音,前厅堕入长久的沉寂。
可一旁的二蜜斯倒是受不了那样的热诚,一脸憋屈地看着大太太,藏在桌下的手还揪住大太太的衣摆用力扯。
大太太神采更讪。
大太太见素雪竟然还能从这汤膳中引出话题,赶紧顺着这话茬,殷切道:“邢夫人嫌辣口,就多吃些蜜饯。您也晓得我母家在随州,那儿最不缺的就是蜜枣,他日命人捎个口信儿归去,选些上好的蜜枣给邢夫人送来!”